門口驚天動地的刹車聲成功地吸引了Bonheu裏所有人的注意力,而當車裏走出那個挺拔而熟悉的身影時,申賀森開始懷疑自己大白天的開始出現幻覺了。現在還沒到下班的時間,他,從來沒有在這個時候來過Bonheu。
將包好的花束遞給客人,囑咐小張外送後,申賀森沏了杯淡淡的菊花茶遞到樸忠裁麵前。“不是說過嗎,車不要開得那麼快。”
樸忠裁接過茶杯,慢慢地啜飲著,半晌後才抬頭看著申賀森,一直一直看著,想要透過他的身體看透他的靈魂似的。
“怎麼了?很不開心?”申賀森在他旁邊坐下,修剪著麵前上午剛剛送過來的白色玫瑰。他心下有數,作為申氏的股東之一,他應該也是收到了股東大會的邀請。
“沒什麼。”樸忠裁淡淡地回答,看了眼申賀森有些幹澀的嘴唇,將喝了一半的茶水遞到了他嘴邊。賀森愣了一下,伸手想要接過來,不想卻被樸忠裁避開了去,然後執意地又將茶杯遞到了他嘴邊。無奈地笑笑,申賀森就這樣就著他的手喝了幾口。
“這些花——,漂亮吧?”申賀森繼續著手上的動作,“李小姐上午的時候來看過了,很滿意呢!我和她確定過了,明天上午會送到會場布置,足夠趕得及晚上的婚宴。”
“什麼時候可以走?”樸忠裁明顯的沒有心情繼續這個話題,而且此刻這些純白的花朵看在他眼裏竟覺得甚是礙眼。
“怎麼?餓了嗎?”申賀森放下手裏的花枝,整理好放在一旁的花瓶裏,“旁邊那條街上新開了一家西餐廳,東西蠻好吃的,要不要去試試?”
“不要!回家你做給我吃。”抬腿,頭也不回地向著門外走去。申賀森看著這男人的背影,縱容地淺笑著。能這樣看著他、愛著他的日子,想來還會有多少呢?
簡簡單單的四菜一湯,申賀森將盛好的米飯擺在早早坐在餐桌前的樸忠裁麵前,然後一聲不響地默默吃著飯。
因為新藥物和化療的緣故,最近吃飯對他來說也是種不小的折磨,但為了不讓樸忠裁有所發覺,他還是硬撐著一小口一小口地吃下去。
“對於我明天的訂婚,你有什麼要說的嗎?”看著低頭吃飯的申賀森,樸忠裁突然出聲問著。他雙眼緊緊地鎖定賀森,仿佛要將他的一舉一動都絲毫不落地記錄下來。低著頭的申賀森如果這個時候抬頭看看樸忠裁的話,他就能從他的眼睛裏得知:無論此刻他開口要求什麼,他樸忠裁都會毫不猶豫地答應,包括解除那個該死的訂婚。
“明天……我布置完會場之後就會回來了……,我交代過瑉宇,如果期間有什麼需要的話可以和小張聯係……”熟悉的惡心感忽然湧了上來,申賀森停下話,低著頭悄悄地深呼吸慢慢壓下。“還有,那個……我可以換個小一點的公寓嗎?”感覺到樸忠裁變得陰沉的臉色,申賀森連忙解釋,“我不是要離開啦,隻是想搬到小一點的房子而已。聽李小姐的意思,你們訂婚後應該要住在這裏吧?我想……我還是該回避一下的好……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