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1 / 3)

天道

若天下,仁德治世。為勇者,忠義所向。

誌士願為知己者生,亦原為知己者死。

單槍匹馬,血飲沙場。出生入死,定國安邦。

此生,足矣……

——題記

心中的那個天下,到底是什麼樣子呢?是安平盛世?還是久戰不息的鋒火狼煙?故事沒有永遠的終結,卻又無法尋找它是如何開始。就像我整天做的那個白日夢一樣,永遠的演繹下去。

神州的出現,源於一個很古老的傳說。到了有史書確切記載的時候,神州的第一個帝國-洛,經過長年的征戰,平定了膽敢與其抵抗的任何部落,於冀河與九陽河之中的長青平原腹地,建都城-曆都,一統天下。

六百年的安定,不是換來了王朝更加強盛,而是滅亡。洛朝的賤民(也就是遠古俘獲奴隸的後代),無法忍受朝廷的歧視欺壓。各地建立了起義軍不斷的反抗,最終使這個龐大的王朝覆滅。一個嶄新的王朝-襄,又建立起來。可能勝利的戰果讓他們昏了頭,腐化、貪婪、爭奪、狂妄,讓這個王朝成為了亂世的代名詞,人人附庸於權勢,當朝者更是不斷壓榨平民。短短的四十年,讓後人感覺襄朝隻是曇花一現。

錦朝的出現也在此時顯的必要,洛王朝的後裔明白了,人與人的平等是構建王朝的根本。和諧便是永恒的基石。他們依靠從祖先遺留下來的團結與勇猛,重新奪回了權利,當政者也第一次提出了這條律令“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然而,似乎曆史就是這樣,注定了一切的分分合合。錦朝的強盛,文化的發展,突然讓三百三十年後第八位錦朝帝王鷓禰,有了擴張領土的想法。如此強大的王朝,應像祖先那樣建立一個龐大的帝國,怎麼能在區區神州上無為到死?於是帝王鷓禰書詔“作天下之大為,禦萬靈為一統。”命大將軍葉敕統軍十二萬西征羌族人南定祁蠻王。大都統攸嬰統軍九萬南收海滄東渡扶桑。都禦將佐崝統軍七萬北驅篤荒之亂東平安奴島國。曆時十七年方止。

錦帝國的誕生,也讓某些人的***漸漸迷失心智。掌有兵權的武候太欽產生謀反之意,太欽本為曆都城禁軍總兵,見各路軍馬征討四方而帝國內無重兵禦守,招集親信偏將率禁軍一萬,進宮將朝廷一幹重臣斬殺,帝王鷓禰驚嚇而死,這便是史書上的“錦滅之信”,錦帝國也便從此不複存在。

三路大將知道這個消息後,也正是征閥勝利凱旋而歸的時候。佐崝征完安奴島正在回途中,聞後急率五千鐵騎飛奔曆都,葉敕行於南川古道步履維艱,攸嬰剛從扶桑渡回神州海岸,天意難為,也不可為。太欽未作兩天帝王,佐崝就攻到曆都城下。禁軍皆降,太欽被人綁送給佐崝,大都統佐崝以其叛國弑君之罪,行“淩遲”“車裂”“葬獸”之刑,至死隻剩枯骨,其家九族皆死於“坑禁”。而後葉敕兵至曆都城外三十裏,卻接到了聖旨,原來佐崝被其部將擁立為帝,建天朝一統四方。聖旨讓他交出兵權,進城麵聖,大將軍眾部將不肯讓他一個人去,說去隻有死。葉敕說:“我與佐兄為朝二十三年,他的為人不是你我可以相比的。既然天有此變,我等凡子豈能相逆。”隨後葉敕入曆都三日不歸營,攸嬰的大軍也行至曆都城外。攸嬰聽得聞訊後,黯然無語,他已年至七旬,老淚悄然而下,仰天而望,似看到當年帝王英姿颯爽之時,談吐於議國殿前的偉形。後來葉敕被封土中平郡,設銘城,封城主,後世永襲,封海州為附屬地,非帝王恩賜,他人不得隨意出入銘城,踏入海州。攸嬰提三萬軍東渡扶桑,設倭王,永不可回歸神州。至此故事便無了可尋,隻知道史書在這裏便沒了記載,而後神州在天朝佐氏皇族的統治下,國土遼闊,天下繁盛,諸國皆以天朝為主,年年進貢。

天朝設立了完整的君主製度,分神州為九州,分別為羌,蠻,平,臨,昌,許,雲,餘,海州,每州設郡府,郡下再設亭縣。安奴島被分為國,賜安奴氏李真太所統治。銘城及附屬地海州由葉氏一族統治。扶桑瀛州由攸氏一族統治。各階以上層為主,朝廷則集權於一身。文設國相司,學儀司,國庫司。武設大將軍府,大都督府,禦統府。另設一機要道,從事研究工農器具,兵器,天文,地理等相關重要事宜。

天下興盛,天下亦幸盛。

如果不是那次“七年大旱”,沒有人會敢斷定天朝也有滅亡之時。

天朝末年的大文豪鄔應曾說過:“時至今日才知,亦有人不亡國天亡國的道理。”這時天朝的第十一位帝王佐越,在祖靈殿跪對先祖遺像三日而不食,暈倒在殿中,不出半月便憾然而終。太子佐延無故失蹤,時任天朝相國又兼禦統府大都統的喬勢奪權建立了大奕朝。一月未到,改國異號,天下無不震動。民間風言,銘城提兵要複天朝,喬勢親率四十萬大軍圍困銘城,又斷曇闌江水路讓海州無法供應援兵,命人入銘城告詔一封“封銘城為奕朝國中國,封銘城城主為王,天朝各封,隻增不褪。”銘城城主葉從一行八人出城拜見喬勢受封後,大軍方退。

至此,天朝滅,奕朝興。我們的故事也便在此十七年後拉開了序幕……

第一部分亂世紛爭

(1)

任遠山上,輕雲浮跨。遠望於餘州九陽河,秋景黯然。

“候鳥南飛,鳴淒,隻思明年群往歸。一憶昨日景,悵然,歎息一絲酒一杯。不知多少壯士淚,浸入血中揚我威。黃昏已近西山暈,隻待群星夜逝過,盼天輝。”

一為長者,席坐山頂思故亭,把酒而盡,一首渡曇江,卻唱不盡其心中的憂愁。

身邊一位少年,為長者斟滿又一杯酒後,長者略帶醉意問道:“逸超,你與為師學藝幾年了?”

少年行禮而答道:“師傅,逸超自十歲跟您學藝,至今已九年了。”

長者微笑,又問:“與為師又學得何藝?學得又如何?”

少年繼而答道:“槍劍騎射,文修武德。徒兒每日以師傅的教導而習練,從不敢怠慢。”

長者大笑,站起將杯中酒灑在地麵,回身便要下山,少年卻要跟隨,長者揮手說道:“多看任遠山上秋景吧!讓你的記憶為此地的寧靜而留戀。明日到南房收抬好行李,回你的家鄉去吧。”

少年看著長者背影在黃昏下隱隱不見,獨自坐在山頂看向九陽河,一直看著,直到很晚很晚才下山,他走在夜幕下的山間小路,突然看到流星雨在夜空中急逝而過著,他在想:一晃而過的,終該是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