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簡介:夏天其人:女,25歲,公司財務兼職打雜小妹
個人信條:做好自己,讓別人說吧!老媽說,你就是一麻雀,平時咋呼咋呼的,關鍵時刻就掉鏈子。高考考了個破分數,還非要出省,現在好了吧,你還不是得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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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蟄伏,七月出山。
和很多剛畢業的大學生一樣,夏天在那一年,也算是個滿揣夢想的小孩。
瘦瘦的臉蛋,褶皺的衣服,155的小個頭,馬尾似的鞭子一甩一甩地趕蒼蠅。朋友在火車站看了她半天,硬是沒把她和電話裏嘰嘰喳喳宣稱要“撈錢”的某時尚女青年搭在一塊。
土,白光見到夏天的第一句話,其他幾位好友無奈的點頭加搖頭,一致覺得夏天這一晃四年,基本也沒什麼變,就是腦子更加靈活了,大家還在社會主義努力打拚的階段,她就已經是共產主義,錢還沒賺到就想著鈔票是要正著數還是反著數的問題。本著寬容的原則,各個摸著她雜草似的頭發,報以慈祥的目光,隻是怎麼看怎麼像恨鐵不成鋼的扼腕。
那時的她總是咯噔咯噔的笑,不說滿腦子的金銀財寶亂飛,好歹也是覺得自己要發了,捧著沉甸甸的畢業證,那腳下好像踩著黃金路,屁顛屁顛的直顫。
其實夏天也不是個笨孩子,也不是不明白學校二流學府的資質,更沒忘記那張不夠出眾的臉蛋,所以人才市場混了幾圈,好不容易麵試上一家,啥也沒想就飛撲而去。
麵試的是個台灣老板,說了很多哲理性很強的句子,問了很多問題,最典型的是,“知不知道破繭成蝶的含義。”
一隻蝴蝶出生了,當然,夏天心裏這麼想,可說出來絕對不會如此庸俗。三年半的社刊編輯,嘴巴裏說出來的就立刻變成了,那是一種自我價值的提升,其實我們在大學4年的學習本來就是鍛煉和提升的過程,為的就是有一天能到像公司這樣的企業,找到屬於自己的定位,為公司做貢獻。
那天老板很開心,試用期一個月1千,夏天輕而易舉地把自己賣了,廉價的勞動者。可惜,沒到一個月,夏天都沒等到繭破,就被開了,老板說你太不好學了,讓你學五筆打字,你還非和我爭論智能拚音更快。
夏天覺得,那天的老板似乎完全了忽略了破繭成碟的含義,而隻記得了拉槍杆子打鳥,可夏天真的沒轉過彎,明明她的拚音比那些五筆的員工還厲害,為啥要改,憑啥要改,語文還是國民教育呢!
話不投機,老板趕人也很幹脆,扔了個300塊錢,夏天就必須卷鋪蓋了,好吧,有人說尊嚴比啥都重要,這麼拉不下臉的事怎麼說也該把錢給扔回去,可夏天是個直腸子,覺得事,是不能白做的,人是不能白請的,伸手接過那信封,特自豪。
工作以來第一次領工資,立刻就跑隔壁安踏換了一雙鞋子,據說耐穿,耐磨,符合找工作的馬不停蹄。
其實哪能不糾結,夏天那時也很糾結,旁邊的朋友各個榮歸故裏似的回來,自己怎麼著也不能太落伍。行吧,三五千賺不到,咱也不想,特大號的煎餅咱飯量小也用不著,可怎麼樣也要穿著得體的混辦公場所,吃飯聚會,背個小包,接電話的時候也能說囉嗦兩句英文,以示存在啊。
可畢業3個月,夏天還真沒逮到這個機會,煎餅吃了不少,都是麵試路上買的,吃膩了換窩窩頭,啃著啃著就覺得得瑟。白光給自己介紹的工作,她不稀罕,紅花介紹的她搖搖頭,這些朋友混的不錯,白光在IT業,打遊戲為生,鈔票源源不斷的滾進口袋,就算他不上班,老爺子給的零花都足夠他每天吃香喝辣,紅花在精神病院服役,據說還沒成主治醫生呢,大紅包就砸過來了,隻是每天麵臨生死考驗,生怕某天口袋裏的電棍就用上了。
紅花說,你咋不考研呢,看著就像個死讀書的孩子,偏偏還不走學識救國的道路,簡直是胡鬧。其實夏天想想也很憋屈,考了,英語差3分,老師不要,學校不留,這會連個工作都沒著落。
夏天抱著紅花,可惜那廝就隻知道搖頭,“我家醫院不接收精神正常者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