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章 天之星眼(2 / 3)

文弱少年姓褚名海心,字有容。取“寸心納海,有容乃大”之意。是名臣褚善之後,可惜他出生時家道已經敗落,所幸其父褚文懷與流淩太子宗賢交好,打小生活在宗賢身邊,也算是衣食無憂。

此子性情溫良,最喜讀書。平素好抱打不平,動不動就以聖人之言相勸,為此沒少受人奚落。直至認識蘇山傲這個霸王一般的人物,才結束了受欺負的生涯。

文帝當政時期,宗賢直言犯賤,不為文帝所喜。後遭人汙蔑謀反,當即被廢太子之身。幽禁於琉州霧泉山中的棲賢別院。

心灰意冷之下,宗賢隻有寄情於山水之間,每日烹茶讀書,不問朝中之事。平時就開館授徒,教屬下的子女讀書。

時間長了,附近的百姓紛紛慕名而來,宗賢幹脆就開了間私塾,請有道夫子坐館,自己沒事也去傳道解惑。

蘇山傲的父親蘇恒與宗賢乃是好友,宗賢被廢,他因與其交往甚密,也遭到了牽連。本來是堂堂天策府三品雲麾將軍,直接被貶為七品禦辱校尉。

好在此人心胸豁達,素有忠義之名,幹脆辭了官爵,遣散家仆,帶著蘇山傲跑到琉州投奔了宗賢。

他年少時便是宗賢的貼身侍衛,此時幹脆做回了老本行,依然擔任宗賢的侍衛長。一來可以整日伴在好友身邊,戍衛他的安全。二來剛好把蘇山傲交給宗賢管教。

宗賢少有文名,在整個大胥都是出了名的才子,大儒程豔水讚其“文健辭鋒,筆下更是矯若遊龍;出口成章,吞吐之間便是錦繡無雙。”能得程豔水如此推崇者,天下不過寥寥,可見宗賢文名之盛。

蘇恒算計的很好,可惜卻低估了兒子的頑劣。蘇山傲到了這裏依然我行我素,隻在宗賢和蘇恒的麵前稍微本分一些。

有一日,他與山下鎮子裏的潑皮生怨,對方十幾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將他堵在巷子裏,恰巧褚海心經過此地,竟然不顧個人安危,死命相救。

兩人雖被打的豬頭一樣,可是卻成了有難同當的兄弟,在蘇山傲的淫威之下,學堂裏的孩子倒是再也不敢欺負褚海心了。

至於小丫頭雲霓,平素也和他們一起讀書,一來二去,三人倒是成了最好的朋友,經常在晚上偷偷溜出棲賢別院,在山裏捕魚掏鳥打打牙祭。

今日,別院開的是素齋。三人愁眉苦臉的吃了一肚子的菜,蘇山傲提議晚上到青龍潭烤魚,雲霓一聽便樂得答應下來,褚海心卻是猶猶豫豫不敢出來,奈何架不住兩人的軟磨硬泡,隻好跟著跑了出來。

“好了沒有?你倒是麻利點啊。”蘇山傲踢了踢一旁正在烤魚的褚海心,不耐煩地問。

“聖人曰:欲速則不達。有點耐心好不好?”褚海心一邊翻轉著架上的烤魚,一邊嘟囔道。

“聖人個屁,小爺我就是聖人。我什麼時候說過這句話?”

蘇山傲戲謔地摟住褚海心的脖子,稍一用力,便將他勒的連聲求饒。一旁的雲霓看見了,抓起地上的石子砸了過去,不偏不倚,正中蘇山傲的腦袋。這手絕活正是天天砸蘇山傲練出來的,幾乎百發百中。

“快放手,總是欺負海心。”

蘇山傲揉了揉腦袋,道:“你就天天護著他吧,我看啊,總有一天要喝你倆的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