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之後…”他很久才想出後麵的語句,“那還用說?當然是當麵問清楚詳情啦。”
“然後呢?”
“然後?當然是捉住真凶啊,既然真一不會是凶手,那麼肯定有個幕後黑手在幕後操縱。我們一定要同心協力捉住他。”
“你堅信他不是凶手有什麼依據?”
“難道,鄧教授你,也認為凶手是真一?”陳旭用詫異地目光看著鄧龍。
“就警方透露的,我客觀上也認為隻有真一一個人作案的可能。所以我想問問你,你的依據在哪兒?”
“那還用依據?鄧教授你最清楚……”
“我不是說過了嗎!?不要讓感情抹去你的判斷力!”鄧龍突然的怒目圓睜讓陳旭背脊生寒。但仔細一想,亦不全無道理。
“其實,你來之前,劉大隊長已經告訴了我當時的情況,無論是證物還是動機,毫無疑問,真一就是殺人凶手,這也符合他現在亡命天涯。”
“動機…動機?”陳旭撥開迷霧,精神抖擻地問,“他有什麼動機?”
鄧龍呼出長長一口煙圈,嘴唇微微地抖動:“妒忌,你沒發現嗎?”
“妒忌?就因為祁秦是天才?所以嫉妒他?你這麼一說,我們在場的人都有動機。”
“我有說過,他妒忌祁秦的頭腦嗎?”鄧龍舔了舔咖啡,輕語道,“真一妒忌的,是祁秦的友誼。我們知道,真一的朋友圈很窄,就經常在校園裏見過的除外壓根沒有了。朋友漸漸的疏遠讓他孤苦伶仃。祁秦的出現無疑已經觸碰到了他的底線。而這一次,經過六天的接觸,他始終還是忍受不了那種滋味。所以,他接受了它——他內心的那頭魔鬼。”
陳旭良久沒有說出一句話,鄧龍根據當時的狀況作出的心理推測相當合理,但這也隻是推測,沒有實際性證據也隻是紙上談兵。
“鄧教授,你也有證據嗎?”
“祁秦死了,還有畏罪潛逃就是最好的證據。”
“但是不能僅憑這……”
就在這時,門開了,走進來四個年輕人——林文櫻、白雪、林濤和何峰。
陳旭愕然。
“你們怎麼來了?”
何峰接過話茬,“我們來是想讓鄧教授幫助我們搜查真一的下落。”
“幫助搜查?你們……”
“正如那時候所說的,我們作為專業的偵探,必須拋開感情,以證據為依據推理分析查出真相。現在證據確鑿,但是動機怎麼說也有些牽強,所以現在首要目的就是要先找到人。”
“……”陳旭盯著何峰的眼睛,眼神堅定毫不動搖。
…這是把兄弟往火坑上推啊!
鄧龍沒有起身,沒有轉椅,隻是默默地閉上眼睛,不緊不慢地說:“兩邊我都不會幫。你們都回去吧,這裏可不是你們這些愛鬧的人該來的地方。”
“鄧教授……”林文櫻一再請求。
“回去!”
鄧龍不耐煩的語氣打破了眾人的目的,各回各處。
但這一步並不會白走——林文櫻是出了名的以證據說話的人。此舉並不出乎預料。林濤與白雪是被迫進入搜查,從逃避的眼神上可以看得出來。但何峰卻鶴立雞群,他與真一是最好的朋友,一年間最好的搭檔,怎麼會不知道真一是個什麼樣的人呢?而且現在兄弟陷入困境,他的決定堅定而不動搖,這個反常的舉動確實有些蹊蹺。
陳旭眉毛一緊,撥通了一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