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可龍煦還是沒有睡覺,不是她不想睡,而是這裏根本連張床都沒有,雲莫染離去時叮囑她在此等候,說不久就會回來,可這一去都幾個時辰了,還沒見到他的身影。
莫非是出事了?龍煦心中充滿了擔憂,怎奈小二死活不同意她出門,說雲莫染離去時交代,無論如何不能讓她出去。這要是換做南宮亜的命令,她早閃人了,可偏偏是雲莫染,她想要將最完美的一切都展示給他的男人。
話說南宮亜也不知道怎麼樣了?自己都離開了一天了,不知道他有沒有出來尋找她?那個傲慢的家夥,一定懶得做這樣的事情吧。
真是的,你在奢望什麼呢?龍煦自嘲起來,明明是自己跑出來的,現在又擔心人家,犯賤的女人都這樣。
可無亂她罵幾次犯賤,還是無法停止腦子裏的想法,後來索性趴在桌子上,竟然迷迷糊糊的睡著了。然後她做了一個夢,夢到了南宮亜,他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一處高台上,四周全身手拿兵器的黑衣人,同時朝他砍去,可他卻沒有反擊,就那麼站著任由那些刀落在他的身上,鮮血染紅了他的衣服,他用手擋在頭上,胳膊上瞬間沾滿了鮮血。
“住手!快住手!”龍煦大聲喊道,喊聲驚醒了她,猛然坐起卻看到一個黑影閃了進來。
摸起手邊的杯子就要甩過去,卻聽到熟悉的聲音。
“龍兒,你怎麼了?”是雲莫染。
龍煦緩了口氣,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沒事,做了個噩夢而已。”
雲莫染給她倒了一杯茶水,像哄小孩般哄她喝下,一手輕輕的拍打著她的肩膀。“沒事了,我這就帶你離開這裏,城裏已經不安全了,你必須馬上離開。”
龍煦抬頭看著雲莫染。“現在就走嗎?城裏是不是要發生什麼事情,能告訴我嗎?”
雲莫染猶豫著,龍煦想到夢中的情景,抓著他的胳膊問道:“是不是與南宮亜有關?告訴我,他會有危險的對嗎?我剛才夢到他被很多黑衣人圍殺。不行,我不能走,我跟他簽訂了合約,要保護他的安全。”
龍煦說著就要起身,被雲莫染一把抓住。“龍兒,那隻是你做的夢,不要想太多,這裏真的不適合你繼續呆下去,無論如何你今晚也得離開,走吧,我送你走。”
“那你呢?你會有危險嗎?你跟我一起走好嗎?”龍煦抓著雲莫染的袖子,眼神中充滿了無助,看的雲莫染心疼不已。
“我答應你,一定會好好的去見你的,你在這裏我反而不能放心。”雲莫染說著拉著龍煦朝樓下走去,去了後院,又穿過幾條窄巷,從一個小門裏出去,便看到一輛早已備好的馬車停在那裏。
看來雲莫染早已準備好了一切。
車廂的後門打開,露出一張很欠扁的臉,正是上官雲,他看了龍煦一眼,嬉笑著道:“龍兒姑娘,我們又見麵了, 快點上車,我帶你去私奔。”
雲莫染甩手劈了他一掌。“什麼時候了,還開玩笑?”
龍煦有樣學樣,照著上官雲的肩膀就是一耳光。“誰跟你去私奔呀?前麵那匹馬跟你倒是很適合的,要不你帶她走?”
上官雲滿臉黑線,嘴巴成O型看著龍煦,真的無法相信那句話是從她口中說出來的。
“姑娘,你是來自荒蠻地區的人嗎?一副名門閨秀的樣子,怎麼說起話來比老爺們還****,我這小心髒都有點受不了。”上官雲捂著胸口,一副受了重創的樣子。
龍煦已經在雲莫染的催促下跳上了馬車,經過上官雲身邊時還賞了他一腳,疼的他齜牙咧嘴。
“龍兒,一路小心,若是有什麼情況,切記逃命要緊。”雲莫染眼中全是龍煦,上官雲在旁邊連拍了他數下都沒有得到回應。
小小的離別場麵惹人心傷,龍煦與雲莫染比比相望,搞得跟永別似地。
上官雲受不了了,也出於惡作劇的心態,吆喝前麵的馬夫。“開路。”
馬鞭輕甩,兩匹馬兒便奔跑起來。雲莫染與龍煦的對望也到此結束,上官雲已經將後廂的門閉了起來,得意的看著龍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