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亜也轉過頭去,還好龍煦轉頭的快,不然尷尬的就是他了。
這時一個侍衛跑過來,看到南宮亜後,忙點頭哈腰的請進去。“不知太子殿下駕到——”話說了一半,便住了口,心虛的看了看跟在南宮亜身後的龍煦,點頭算是問候。
龍煦撇撇嘴,哼,不用瞞著我了,我早就知道你的身份的,裝什麼裝呀?
不多久,幾人便穿過一條長長的木質雕花走廊,來到內院,與門口的華麗比起來,這裏麵就清雅多了,水榭涼亭,假山轉角,花石為路,綠竹成片,藤蔓繞樹,行走在這裏,彷如置山野中,連空氣都覺得格外的清新。
轉過幾道回廊,迎麵走來一個老者,頭發花白,一臉的滄桑,一雙眼睛卻炯炯有神,正是柏君望。柏君望看到南宮亜,嚴肅的臉上露出一絲喜悅,同時,目光也掃向了南宮亜身後的龍煦。
龍煦打眼一看,便知道此人定是這宰相府的主人,當然也就是位宰相了,不管是精神氣質,此人也的確能擔得起那樣重要的職位。
“老臣見過太子殿下。”柏君望走過來就行了大禮,跟在他身後的華靜天自然也跟著行禮,隻是嘴上卻是什麼也沒有說,甚至都沒有抬頭看一眼南宮亜。
跟在南宮亜身後堪稱好奇寶寶的龍煦,可是將這一切悉數看在眼中,不過她明白,她可不是主人,也沒有什麼身份。
南宮亜微微俯身,扶起柏君望,“外公,在家裏,禮節都免了罷。”
外公?龍煦這下可驚到了。宰相竟然是南宮亜的外公,哎,這萬惡的舊社會,真是官官相護,政治聯姻。不過這麼一說,再仔細看來,南宮亜與那宰相還真有那麼幾分相似,特別是眼眉處。
柏君望也不答應也不拒絕,與南宮亜並肩朝正房走去,經過清雅的院子,正房再次顯示了宰相府的壯觀,正房足有數十間房屋,朱門鎏金,雕花窗扇,走廊鋪毯,石柱精美。
看的龍煦一邊在心裏叫美一邊痛恨官產階級的腐敗,臉上兩種不同的表情交疊出現,惹得幾道目光頻頻投來。龍煦當然沒有錯過,當華靜天再次將目光投向她的時候,頭一轉,便迎上了華靜天的清冷的眸子。
沒辦法,誰讓小小女子春心不死,見到帥哥自然也難以免疫。華靜天雖然也冷漠,但是比起南宮亜來,又是另一番風情。龍煦走著走著,就靠近了華靜天,兩人並肩而行,抬頭仔細的盯了華靜天的臉細看。
華靜天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被一個少女這樣直勾勾的看著,還是第一次。躲閃了幾次,龍煦的眼神立即又跟上,華靜天終於明白了,眼前的小丫頭就是故意盯著自己看的。
“姑娘,在下臉上可有什麼髒汙?”華靜天終於忍不住了,輕輕的開口說道。
龍煦笑著搖搖頭,一副花癡樣,“沒有,什麼都沒有,就是有點帥,看著喜歡。”
正在行走的眾人,腳步同時頓了頓,龍煦笑嘻嘻的,依然拚命的朝華靜天眨眼送秋波。南宮亜的臉再次黑了,剛送走了一個‘情敵’,又來一個,這丫是不是就是花癡呢?見到個男人就流口水。
“咳咳咳,注意形象,口水都流下來了。”南宮亜陰沉著聲音提醒龍煦,誰知龍煦不知死活的果真拿袖子擦了擦嘴角,又繼續盯著華靜天,“帥哥,你叫什麼名字?”
抽風了。
比起南宮亜的憤怒,華靜天簡直無地自容了,活了三十多年了,竟然被一個小丫頭當眾調戲。這,這以後要怎麼活下去呢?真是,丟臉丟到了家呀,還是在自己最不願意看到的人麵前出醜。
“丫頭,這個你不需要知道。”華靜天冷著臉說道。
龍煦扁扁嘴嗎,剛要表達一下不滿,表情卻瞬間發生了扭轉性的變化,那感情,就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大叔,你的臉紅了。”
柏君望看了眼華靜天,強忍著笑意,以咳嗽聲遮掩了脫口而出的笑聲,說道:“小亞,這丫頭是哪裏來的?怎麼如此不懂規矩。”
南宮亜掃了龍煦一眼,意思是:你老實點。龍煦完全不在乎,她恨不得柏君望現在就狂怒著將她趕出去,這樣她就能返回去找她的情哥哥了。
想了想,南宮亜附在柏君望耳邊低語了幾句,柏君望才點點頭,不予計較。其實本來他也不打算計較,隻是想給華靜天找個台階下來,不然一時羞愧難當,憤然離去,自己就少了雙臂。
南宮亜將龍煦拉到自己身邊,阻止她繼續騷擾華靜天,幾人才繼續行進,朝著近乎奢侈的大廳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