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亜看了龍煦一眼,眼神中有著深深的質疑,“你是關心青巒嗎?”
“當然。”龍煦拍著胸脯,斬釘截鐵的說道。雖然心中還有些惶恐,可是要達到目的,就決不能讓對方看出自己的心思。
“那換你出去趕車吧。”南宮亜冷冷說道。
“這個……”龍煦麵露難色,稍微一猶豫。
“那還是算了吧。”南宮亜反應到快,龍煦還沒有來得及說出下文來,他就將說過的話一抹當做沒有說過了。
切!龍煦是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不如這樣吧,你反正也睡了很久了,不如換我們兩個人趕車好了。”龍煦雖然躍躍欲試,可是還不打算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她會駕馬車嗎?
南宮亜定定的望著龍煦許久,就在龍煦幾乎要放棄希望的時候,竟然點了點頭,輕描淡寫的答應了,隨即吩咐青巒將車停靠在路邊。
在命令麵前,青巒隻得去了車廂,同時將身上的蓑衣以及草帽摘下來幫南宮亜裝扮上,又從座子底下找出一件粗布鬥篷遞給龍煦。
龍煦拎在手裏,眉頭都快擰成一根繩了。
“不想穿這個,就到車廂裏去坐著吧。”南宮亜已經打扮整齊,掃了眼龍煦臉上的表情,也不難為她。
“我穿。”龍煦機會是從牙縫中擠出的這句話。三下五除二將粗布鬥篷穿好,比想象中要好許多,雖然是難看點,但是清洗的十分幹淨,甚至還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香味?龍煦又仔細嗅了嗅身上的鬥篷,確定那香味是從她身上傳來的沒錯,有點熟悉哦,龍煦一邊坐到南宮亜身邊的空位上,一邊喃喃道:“水仙花的香味。”
南宮亜專心的趕著馬車,還頗有點車夫的架勢。“沒有人逼你,若是不喜歡穿著它,大可以脫下來,回車廂。”
龍煦翻了翻白眼,“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你不就是不想讓我在外麵吹風嗎?我偏要在這裏,哼。我隻是覺得這件衣服上的味道,與青兒送我的那塊手帕上的味道十分相似罷了。怎麼,還不允許人抒情了。”
南宮亜默不作聲,專心的趕著馬車,龍煦懶得搭理他,自顧自的邊欣賞著周圍的風景,邊哼起了小曲。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南宮亜的聲音突然傳來,將正在樂和的龍煦嚇了一跳,險些行動過激的摔下馬車。
“喂,你有沒有搞錯?突然出聲嚇死人呀?”
“我說,將剛才說過的話再說一遍。”
龍煦看著南宮亜認真的表情,歪著頭想了想,“你有沒有搞錯,突然出聲嚇死人呀?”
南宮亜拉著韁繩的手一抖,氣得差點吐血。“再上一句。”
“在上一句?這件衣服上的味道與青兒送我的那塊手帕上的味道想差不多。”龍煦隨便說了一句,卻發現南宮亜的臉陡然變了顏色,手上的鞭子一甩,竟將馬車驅趕著拐進了一條小道。
坐在車廂內的青巒與知慧早已發現了異常,忙探出頭去詢問。南宮亜隻淡淡說了一句,“等會兒再說。”便再次用力抽了馬兒一鞭子,馬兒吃痛,嘶叫了一聲,腳下的步伐卻是快了許多。
馬車在一處偏僻的山穀中停個下來,還沒挺穩,青巒與知慧已經從車廂內跳了下來,走到南宮亜麵前,神色緊張的看著南宮亜。
南宮亜看向龍煦。“把那手帕拿出來與我看看。”
為什麼呀?龍煦剛想開口拒絕的,可是看到南宮亜臉上正經的神色,手不自覺的伸進胸前的衣袋,將那方帕子取出來遞給了南宮亜。
南宮亜接過來看了看。手帕上一朵水仙花栩栩如生,散發著淡淡的水仙花的香味。南宮亜放在鼻尖嗅了嗅,又扯過龍煦穿在身上的鬥篷嗅了嗅。
“你們兩個聞聞,味道是否相同?”南宮亜說著將帕子遞給了青巒,兩人仔細的聞過之後點點頭,接著,兩人的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
隻有龍煦犯了傻,呆呆的問道:“怎麼了?你們的臉色怎麼都這麼難看呢?”
南宮亜沒有回答龍煦的問題,再次問道:“這手帕是青兒送給你的,是她自己繡的?還是另有別人轉送的?”
“她自己繡的呀,我那日回去時正巧看到她與藍兒坐在門邊繡帕子,便湊過去看了看,十分喜歡,她便說要送與我了,昨夜趕了一晚上,才完工呢。”龍煦雖然還沒有想明白,但是多少也猜到一些,是跟著帕子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