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唱歌吧!”
再次前行,背上的人一如既往的沉默,讓行走顯得很是寂寞。
“你睡著了嗎?”沒有回應,覺得她可能睡著了。
話剛問完,胸前兩條玉臂就晃了晃。隻是幅度不大,不知是回應我的話還是單純的夢囈。
“你睡著了嗎?”為了確認現在的狀況又問了遍。
感覺胸前她的手又在晃。
鑒定完畢,她隻是不想和我說話。
“那我開始唱了啊。
從前有隻小毛驢,不對,記錯了,我有一隻小毛驢,我從來也不騎。”
背後有隱藏的笑聲,通過我的肌肉,以固體傳播的方式進入聽覺神經中樞,被我捕獲。
“不要笑。”
當然知道自己唱的怎麼樣,字差歌爛是我人生二醜,要前世還得加個人挫,這世因為一直鍛煉,就把三醜降級為二醜了。
把一首好好的兒歌硬生生糟蹋成了說唱,但這樣也要堅持將它說完,誰叫它就那麼幾句呢。
“不要覺得我水平低,我水平絕對是中上了。”
“遊俠唱歌都這麼難聽嗎?”謝天謝地,終於說話了。
“怎麼是難聽呢。我問你,歌詞很差嗎?”
“歌詞很可愛。”
“我也覺得,那你再聽聽這調,”說著輕輕哼了出來。
“你剛剛根本沒有唱這調。”安娜一聽我哼的原調,氣得嘩嘩大叫。
“怎麼沒有,你說這調歡快不?”
“歡快,但,”
“是啊,詞好曲好,怎麼能說歌難聽呢?”聽她還在哼唧,“不要太在意細節啦!我再給你來首。”
“史~匹~文~!”
“史~匹~文~!你~在~哪~裏~!”
還沒開唱呢,居然聽到有人在呼喚我,這大半夜的,嚇得我馬上抬頭,四處張望。
遠處有兩個火星在移動,應該是火把,聲音就從那裏傳過來。
“你是叫史匹文吧?”顯然安娜也聽到了。
“嗯!”
“這裏這裏!”覺得她已經直立在我背上了,朝著那兩個火星喊叫著。
等她好不容易趴下來,一下來就衝我囂張的說道,“耶,你再也不能欺負我了!”
好笑,那兩個人還隔那麼遠,我現在把你藏起來他們可未必找得到。而且隻要找人的不是遊俠,兩個而已,輕輕鬆鬆讓你們三個都回不去。
真是他大爺的,夜黑了之後不好分辨河道和低窪地,我故意不看星星隻是沿著一條路走,居然坑爹的讓我走回了大路。
天意如此啊!罷了,我也開始大叫著回應對麵向他們靠近。
等彙合了,發現是個海森人,但隻有一個人,還沒等我問那個人就急忙表功說已經打發同伴回去報信了。
好的很,無法滅口了。莫非是有神明在佑護安娜,特意封押我的獸性。
再往前走就很簡單了,因為我黑著一張臉,安娜在我肩上昏昏欲睡,那海森人就一直很恭敬的在合適的地方照亮引路,我隻需負責走路就好了。
等到了比較寬的泥路上,才覺得不大對勁,和押貨進城的那條路不像,好像沒那條平整。也懶得問身邊的夥計,看了看星星尋了個方向拔腿就準備走。
“不用不用,有馬車,一會就來,您先休息!”夥計攔下了我,態度比較強硬,可能是約好了在這裏等。不過他的應對還算得體,不卑不亢,沒有讓我覺得不愉快,相反還讓我有了與他交流的想法。
“你叫什麼名字?”語氣很老成,遊俠對著普通人大多會有這種語氣。
“拉杜!大人。”他這聲大人叫的我很舒服,雖然遊俠身份很高,但一般是沒人稱呼為大人的,即使是海森那幫子商人小貴族,也少有人稱呼他們為大人,隻有倫琴那裏的大貴族,才經常被人這樣稱呼。
“你是海森人。”我看他的衣服色彩比較新,普通人裏一般是海森到符滕過來的傭工會這麼穿,本地人比較窮,舍不得穿新衣服。
“不,我是符滕人,但我在海森生活過,現在被阿爾伯特子爵雇傭。”說完可能也意識到我這麼問的原因,頗為驕傲的看了看自己的衣著。
“讀過書?”他的回答顯示他受過教育,但也要看是哪個地區的教育了。
最好的教育自然在倫琴,本是政治中心,聚集了一大群哲學家,沒事幹就坐著互相討論,學術氛圍很濃厚。其次要數海森,工商業的發展迫切要求學校去為他們培訓合格的工人,大筆錢投進去,主要是教技能,但畢竟模式脫胎於倫琴,也少不了人文教育。
剩下的符滕,本身地廣人稀,很難讓人聚齊來討論學術。再就是習武成風,家長都鼓勵孩子去外麵打鬧闖江湖,你說還有幾個小屁孩會坐下來學習。符滕教育的存在不過是為了讓孩子將來加入刀隊後知道怎麼核算收益而已。
“我在海森上過三年學。”臉上洋溢著自信的微笑,顯得朝氣蓬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