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昌對於君殺的反應甚是欣喜,當即吩咐眾人就地紮營生火,把隱風豬的肉拿來烤著吃。
眾人亦欣喜答喏,於是一時之間,這片寂靜的森林裏倒是熱鬧非常,憑空生出些許人氣來。
不一會兒,眾人便把營盤紮下同時升起了火。
此時眾人剛好把隱風豬身上的各種材料收集完畢,隱風豬血也不多不少剛好十罐的模樣。
此時已經接近於夜晚了,奉昌等人架起了烤架,並把隱風豬的肉串起來烤著。
忽然,奉昌又想起了君殺一身濕衣服,於是便走了過去,卻發現君殺已經在不知什麼時候睡著了;“可能是先前所受的驚嚇太大了,現在心神一放鬆便疲勞入睡了,可憐的小家夥”,奉昌如是想著。奉昌帶著幾分憐憫幾分無奈的笑了笑,然後便親手替君殺把衣服小心翼翼地脫了下來,生怕打擾君殺的美夢似的。
脫下君殺的衣服後奉昌便將其掛於火堆旁烘幹,又拿出自己的獸皮衣輕輕的裹在君殺的身上。
君殺此時睡得正沉,他本來在主靈魂的沉睡後,便不能過於勞累,而沉睡後的君殺剛剛以另一個形態複蘇後卻被隱風豬所驚,而後又險而又險地避過了隱風豬的危險,然而卻又出現了布許,要不是有奉昌及時出頭,君殺還真的是生死難料。而在奉昌趕走布許之後,奉昌帶頭紮起帳篷並升火,這一時沒人去打擾君殺,是以安定後便不覺困意襲擾,醉入夢鄉的君殺也屬正常。然而,這發生的一切卻又是未沉睡前的君殺所始料未及的。
不久之後,衣服便烘幹了,奉昌把烘幹了的衣服拿了起來,再次來到君殺麵前,正想把衣服給君殺穿上,卻發現君殺不知何時已經從沉睡之中醒來了。
隻見他的一雙小眼睛緊緊地盯著烤架上的烤肉,眼神之中流露出渴望的神色,更加上烤肉上被加上一些藥草佐料,陣陣誘人的香氣從烤肉上嫋嫋飄出,再鑽入眾人的鼻孔中,真是令人情不自禁地陶醉其中。
卻見君殺更是雙手捂肚,同時發出一連串的“咕嚕,咕嚕”聲音。
顯然君殺是餓極了,但君殺卻又不敢過去,像是在害怕著什麼似的,隻是遠遠的躲在一旁看著烤肉不停地吞口水。
奉昌見此,暗自歎了口氣,或許是在感歎君殺的命運,又或許是在感慨這個世間。
奉昌來到了君殺的麵前,以溫和的語氣對著君殺說道:“來,小家夥,我幫你把衣服穿上。”說完奉昌便要幫君殺把衣服穿上去。
誰知,奉昌剛剛把君殺的手抬起來,君殺卻如同被咬了一口一般,瞬息之間把手縮了回去,同時把瘦小的身體往後挪了挪,一雙小眼睛防備的看著奉昌,卻又有些害怕似的,於是小眼睛便這樣地閃個不停。
奉昌見此卻也不生氣;卻是奉昌也是知道這是君殺對他有防備之心,之前發生的一切君殺雖然忘了差不多,但那份驚嚇還是存在的,無論如何也不是一時半會能夠忘記的不是。
明白這個原因的奉昌則繼續以哄小孩的語氣對君殺說道:“別害怕,我隻是幫你把衣服穿上而已,如果你不想我幫你把衣服穿上,那你也可以自己穿,怎麼樣?”奉昌頓了頓又補充道“否則可是會著涼的。”奉昌盡量把自己的聲音放低,他怕自己一大聲又把君殺嚇到了。奉昌把時間讓給君殺自己思考,自己則靜靜的等待君殺的答案,然則君殺卻一直不言不語,好像是在權衡利弊一般,火堆裏的柴木因為燃燒而發出的“劈啪”聲像是在催促一般,於眾人周空回響著。
不遠處的幾個木瑞部落的人此時正在說著悄悄話。
左邊一個對其他兩人說道:“哎,你們看,奉昌大哥怎麼看怎麼都像是在哄小祖宗啊。”
中間一個比較沉穩的人說道:“你懂什麼,奉昌大哥的情況你們又不是不知道,你們別看奉昌大哥現在正值壯年但也幾近六十的人了,雖說已有沐兒那丫頭,但你又不是不知道奉昌大哥一直想要有一個男孩來繼承自己的一身領,可惜之前一直沒有合適的,現在有這麼一個機會在麵前當然要珍惜了。我們木瑞部落也不是一個人丁興旺的部落,否則也不會被蔣家壓一頭。”說到這裏好像很氣憤一樣,一把將手裏的木條掰成兩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