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哥,後會有期,多多保重!”
山海拱手叫喊完,不無狐疑地問鍾馗:“大哥,您不會忽悠李大哥吧?”
“嗬嗬,兄弟以小人之心,度哥哥的君子之腹。來,兄弟,見次麵不容易,先喝兩口。”
鍾馗搖頭笑著,揮手布置下桌椅酒菜,坐下笑道:“坐下。邊喝酒邊敘舊聊天。你不知道,這個天殺星,太過頑劣,上蒼有意磨磨他的性子。期限早已過了,就等他自己服軟呢。”
“原來是這樣。我說大哥如此痛快,就幫他的忙了。”山海坐下,跟鍾馗暢飲起來。
酒過三巡,山海笑道:“大哥,別人的事辦好了。兄弟這春秋筆,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鍾馗為難地說道:“兄弟,我要說是不知道,那是欺騙你。可我卻不能說,天機不可泄露啊!還請兄弟不要為難大哥。你現在功力全失,不知道反而比知道好,當知時自然會知道!”
“好吧。我不能強大哥所難。可是大哥,我的功法,是不是全都廢了?”山海擔心地問。
鍾馗點頭:“別說你的功法了,倘若不是春秋筆護駕,你早就魂飛魄散灰飛煙滅了!”
“這麼說,是成也蕭何,敗也蕭何了?”山海不由苦笑,大口喝酒。
鍾馗喝杯酒,搖頭道:“也不能這樣說。當你有能力啟動春秋筆時,將是受用無窮!”
“可我現在功法全廢,談何使用春秋筆啊?”山海沮喪地嘟嘟,給鍾馗和自己倒酒。
鍾馗歎息一聲,嚴肅地說道:“兄弟,別說功法了,嚴格地說,你已經死了。現在,隻是意識存在,同春秋筆形成相互依附的關係。由於你帶著春秋筆,陰朝不能接納你,而令你無法進入地府。此刻回到陽間,也不過是活死人罷了。你現在在陽間的身體,已經沒有生機。”
“那我還回去幹什麼?還不如在這裏流浪。”山海嘟囔一句,自顧自地一碗酒喝下。
“這裏也不是你的久留之地,陰煞會慢慢地消磨你的意識,最終會消磨光的。”鍾馗道。
山海急了,丟下酒碗,瞪著鍾馗問:“大哥,這麼說,兄弟一條活路都沒有了?”
“正常情況下,一般的人,也就是這樣了,沒活路了。可你不一樣,你身懷春秋筆,又有我這個大哥,辦法還是能想出來的。要不這樣兄弟,你幹脆入魔道得了。其實魔道比人道、鬼道、仙道都自由自在。你這樣的性格,入魔道其實更好......”鍾馗別有用心地誘導山海。
“不行不行,說什麼也不能入魔道。那樣的日子,生不如死......”
山海慌忙連連搖頭,奉承鍾馗道:“大哥足智多謀,功法蓋世。一定還有別的辦法是吧?”
鍾馗好像非常為難思考道:“兄弟,你這是逼哥哥違反律條啊!哥哥可從不幹違反......”
“嘿嘿,大哥,你我可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兄弟!為了兄弟,您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高抬貴手,大筆一揮,給兄弟一條活路吧!”山海急忙打兄弟牌,忽悠鍾馗。
鍾馗暗暗一笑,心說,任你小子奸似鬼,也得上我這鬼大哥的當。
鍾馗抓耳撓腮地冥思苦想了好半天,才一咬牙一跺腳,下決心說道:“兄弟,你知道,哥哥我從來沒幹過貪贓枉法的事,也從來都不因私廢公。這次為了兄弟,隻能違反律條了!”
鍾馗說到這,取出一本生死薄,將屬於山海的那一頁,給抽取出來,塞進腰帶隱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