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柳月覺得自己的心被撕裂了,一半隨著雄師而去,一半被這王八蛋給抓走。
“哦,是柳學姐啊?對不起,我和這位王老板,還有生意要談,再會再會。”山海衝著柳月連連拱手,拉著王新雅就要跑路。
“嘿嘿,候補姐夫,哪去?騙了我姐姐的初吻,吃了她的閨蜜雄師,還想一走了之?”
一個十七八歲的紈絝少年,抱著膀子,攔住山海的去路。嬉皮笑臉,陰陽怪氣地笑道。
山海張口結舌,無言以對。
王新雅更是久經考驗的老狐狸,一看少年的氣勢,加上不遠處停的車,和車邊站立的人。他就知道,這可不是自己惹得起的人。
急忙知趣地衝山海打著哈哈笑道:“山老板,生意不急,回頭再聊。回頭見,回頭見。”
王新雅一溜煙似地跑了。剩下山海,無可奈何地打量眼前的少年。
這是一個圓頭圓臉的少年,蛋青色的短袖暗條襯衫,黑色的西褲,皮鞋閃亮,領帶飄飛。
僅僅從服飾上看,就比張震宇、李立軍這種“郊區”青年,高出不隻一籌。
華而不麗,典雅大氣,貴而不奢,簡約而不簡單。
隻是這身隻能意會而無法言傳的衣飾,就顯露出一種特有的貴氣。
加上臉麵上的那種懶散隨意的神氣,就不是一般的富二代或者官二代,所能比擬的。
不用問,這定是柳月的弟弟,柳氏一門,三兄弟眼前唯一的獨苗,一子三不絕的柳擎夏。
山海不看柳擎夏那張俊雅的臉,而是望向他的頭頂,觀察起他的氣運來。
嗯,黑白混亂,人還沒定性。並且是胡作非為、我行我素的主。好在是白多黑少,還有一顆能分辨是非的心。咦,怎麼會有紫色的微光,隱隱約約若隱若現,這說明了什麼?
“哎,候補小姐夫,美女在那邊呢,你死盯著我的腦袋瓜子,看的啥勁兒......哎......”
柳擎夏嘻笑到這,左耳朵上多了一隻小手,抓住他的耳朵,狠狠地擰起來,疼的他亂叫。
柳擎夏的耳朵,自然是落入他姐姐柳月的魔掌中了。
山海見狀,急忙添亂,笑道:“兄弟,這候補姐夫,是怎麼個說法?還請多多賜教!”
柳擎夏歪著腦袋,疼的打著轉兒,嚷嚷:“你傻啊?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啊?中央那個候補委員是咋回事,這個候補姐夫就是咋回事了。哎呀,你輕點,是他吃了你的雄師,又不是我吃的。幹嘛擰我的耳朵,不擰他......哎喲喲......”
“沒有一個好鳥兒!”
柳月用力將弟弟的耳朵擰了一圈兒,甩開他,衝著山海怒吼:“今晚八點,我們全家,在首都大酒店,恭候閣下大駕光臨!這是請柬,請您務必賞光!”
挨球地,世上有強.奸的,有吃霸王飯的......這樣霸道的請客,怕是也絕無僅有吧?
山海腹誹著,接下柳月硬塞給他的請柬。
“該死的,必須按時到場,別讓人家心裏恨你喲!”柳擎夏怪聲怪氣地嘻笑著,跑了。
柳月如花的臉兒,一片飛紅。想追過去收拾弟弟,柳擎夏早已鑽進車裏,飛馳而去。
再回頭看山海,也做賊似地,偷偷摸摸地開溜。氣的柳月是咬牙切齒,恨不能咬他一口。
可山海剛剛走出不遠,卻被一群蝴蝶般的女學生給包圍。柳月的心,不爭氣地亂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