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叔,一會不管發生了什麼情況,你們都不用慌亂。隻能是躲避在我的身後,即便是我快被打死了,你們也不能管。都記住了!”山海吩咐一聲,率先出門,向外走去。
來到囚禁陳怡的院落門前,山海先站住,感應了一下。這才滿意地點頭,開門進去。
院落裏,陰氣彌漫,鬼哭狼嚎。一個個隱隱約約的鬼影,張牙舞爪,威脅四個人。
柳南下還好,鎮定自若。柳月毛骨悚然,卻咬牙切齒,強自鎮定。
最後麵的李四胖最慘,眾多鬼影向他撲來,一隻隻冰冷陰森的手,直掐他的肥胖的屁股。
李四胖就覺得,全身的水分,波濤洶湧,都奔向那物,大有飛流直下三千尺的意思。
“二爹啊,我怎麼感覺到有人抓我,有人掐我屁股啊......”李四胖忍不住驚叫起來。
“嗬嗬,胖哥,別怕。那不過是幾個漂亮的女鬼,被你玉樹臨風的王八之氣,給迷住了。想摸摸偶像,跟你親近親近而已。”山海嘲笑道。
“別別別,我的親二爹,還是讓她們崇拜你,親近你吧。求你了......”李四胖快哭了。
他感覺,不僅僅是襲後那麼簡單了,還有擒拿前麵的舉動。立馬汗毛倒立,毛骨悚然。
這寶貝疙瘩要是被摸壞了,斷子絕孫不說,更不能風流快活了。
柳月也渾身的雞皮疙瘩,代李四胖求道:“山海,你快想想辦法吧。別鬧出什麼事來。”
山海樂道:“你們傻呀還是笨啊?它們摸你們,你們不會打它們?那麼珍貴的黑狗血,白給你們塗抹了?有了黑狗血給你們保駕護航,什麼妖魔鬼怪,也奈何不了你們。打它們!”
“二爹呀,你說的輕巧。這看不到,摸不著的,怎麼打?”李四胖真的要哭了。
“是啊,山海,敵暗我明,這仗不好打啊!”柳南下也緊張地強調。
“哎呀,有人向我吹氣......山海,快想辦法啊!”柳月跳腳驚叫。
“日媽地,還真夠猖獗的!看小爺沒帶法器,人又年青,就想欺負欺負是吧?看小爺我怎麼收拾你們?!”
山海怒喝著,驟然張開右手,高高舉起。一道初生的月牙兒,在山海的手心裏閃現,散發出幽幽的光輝,照耀著大地。
一時間,仿佛整個山川大地,都在山海的掌控之中。草木為之顫栗,山峰向其低頭。
“宰相家人官七品,地相傳人品更高!蟠桃宴上雖無座,閻羅殿前任逍遙!地相傳人辦案,孤魂野鬼退避!赦......”山海吟唱著,一聲厲喝。
唰地一下,院落裏風平浪靜,月明風清,再無一物。
嘿嘿,這二爹還真有點門道......李四胖帶著哭腔,暗暗讚歎。
柳氏父女,卻相視了一眼。眼中流露出希望的光彩,更加增強了信心。
這種場麵,父女倆已經見多了。老道手執寶劍或者拂塵,和尚是念珠木魚之類,都要率領大隊人馬,做法半天,才能進入這個院落。並且,都是小心翼翼、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像山海這樣,孤身一人,空著手,大大咧咧地闖進來。手掌隨便一張,念叨幾句,吆喝一聲,便風平浪靜的,還是第一個。
山海喝散院落裏的孤魂野鬼,不再遲緩,快速推開鐵門,大步走進屋裏。
呼啦,凜冽的陰風,如槍林彈雨,呼嘯著向山海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