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著下巴,看著那張羊皮紙,花紡恬雙眼射出森冷光芒,緩緩的道:“金期圖這條老狗,到底想要暗示什麼?他的意思,花田永不是死在金鑼之手,而是被這小子弄死,然後嫁禍給他們金家?如果實情真個如此,雖然花田永不過是我花家的一條狗,但也不是奧洛城那等下賤地方的鄉巴佬,所可以任意虐殺的,而滿紐長老為什麼要保下那個小子,此事卻有古怪,——那個小子,名叫什麼,現在何處?”花紡恬最後一句話,卻是對麵前的老管家問道。
老管家艱難的咽了一口唾沫,小心翼翼的回答道:“這個小子,名為風禹,是奧洛城吳家的一名子弟,就在金鑼自裁後不久,被滿紐長老給推薦作為‘天武競技大賽’的候選子弟。而今他跟隨滿紐長老,快要抵達帝京,即將進入武殿總殿修煉。”
“什麼?”花紡恬臉色一變,厲聲喝道,隨即他雙眼眯起,一股冰寒殺機自他身軀瘋狂釋放而出,一絲不亂的漆黑頭發忽然一根根豎起,令人望而心悸。
花紡恬再次沉默半響,忽然“咯咯”冷笑道:“有趣!太有趣了!我們是不是可以這樣假設,花田永調戲吳家少女不成,將之打成重傷,少女的哥哥不肯罷休,趕去將花田永給擊殺,並且嫁禍在了死對頭金家的頭上。而向我主動請纓、要求前去奧洛城調查此事的滿紐長老,原本受了金家的重賄,企圖將此事真相扒開,嚴懲凶手的。那知待他見到真正的凶手、那名風禹的小子,卻被他的資質打動,想到如果能夠推薦他參加‘天武競技大賽’,自己則能夠撈取更足的好處,因此立即改變初衷,保下了那小子,將此事生生扣在了金家的頭上,導致金鑼無奈自裁!——這個說法,不知是不是這件事的真相呢?”
麵對花紡恬笑吟吟的詢問,老管家全身一層冷汗冒出,知曉自己的這名喜怒無常的主人,心頭已然動了殺機,戰兢兢的道:“家主英明,好像、好像就是如此!”
“就是如此?你也同意?那一定就是如此了!”花紡恬輕笑著,連連點頭,“真是太好玩了,有些人,真是太膽大妄為了。”
肥胖的花家大公子花金永,有些意外的看了他老爹一眼,以他對花紡恬的熟悉,知他是動了真怒,不由皺眉道:“你不是早就將此事交給滿紐長老處理,也說過無論花田永是不是真正冤情昭雪,都不在意,那你現在還生什麼氣?”
“老子生什麼氣?老子生什麼氣!”花紡恬忽然暴怒起來,用力一拍身前的案牘,將之拍了個稀巴爛,跳起身來罵道,“我將此事交給滿紐處理,對花田永能不能真正冤仇得報置之不理,為的就是想買一個好給他,爭取拉攏這個老王八,讓他可以推薦你參加‘天武競技大賽’。雖然這老王八在武殿幾十名長老中,排名中上,不算很重要,而你也有了推薦的長老,但這等事,能夠拉攏一名長老是一名長老,推薦的長老越多越好。那知這老王八,受了好處,讓花田永真正冤死不說,竟然轉而無恥的推薦殺死花田永的凶手,參加‘天武競技大賽’起來,這豈不是太可惡、太不將我花家放在眼裏?我堂堂花家,豈能被他如此耍弄?”
聽父親的謾罵解釋,花金永恍若大悟,站起身,手中靈蛇般的長鞭無限延長出去,一股濃重的血腥氣彌漫散發,對花紡恬“嘿嘿”陰笑道:“既然如此,還有什麼好說的,直接讓我去宰了那小子,狠狠扇這個老王八一個耳光,給他一個好看就是。”
花紡恬沉默半響,緩緩點頭,陰沉沉的道:“就這麼幹,應該讓這老王八知道知道,我花家可不是他能夠隨意揉捏的,——受了好處,卻不辦人事,我還沒有見過像這老王八這麼無恥的,真是可惡之極!”
花金永精神一振,長鞭扭曲抖動,肥胖身軀化作一團狂風,忽然卷出殿去,消失不見。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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