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以,‘萬靈丹’可是地級丹藥,不但能夠治愈傷勢,並且還能連同腿疾治好。”對於各類丹藥,吳諾了若指掌,立即接口道,隨即皺眉道,“可是這等丹藥極為珍貴,你又到何處去求?”
風禹稍稍放下心來,取出一張紙,遞給吳諾,斷然道:“我無處去求,但我能夠自己煉製,——麻煩家主,這上麵的藥材,就是煉製‘萬靈丹’所需,希望家主能夠盡快集齊,至於所需的靈獸的內丹、魔晶,我都已經準備好了。”
吳諾接過紙,知道此時不是深問丹藥來曆的時候,二話不說點了點頭。
安排妥當,風禹自“芥子戒”內取出了當日莫笏闐殿主所贈的那瓶“金涎丹”,倒出了一粒,然後雙手食、拇兩指捏成鶴嘴,真元渡出,輕輕點在吳慕琳下顎的穴道上,不住小心按摩著。吳慕琳喉嚨“咯”的一聲響,小嘴巴竟然慢慢張了開來,風禹神色一喜,忙將丹藥捏碎,給她放進了嘴裏。
“金涎丹”如口即化,化作一團稠厚藥液,順著喉嚨流入了吳慕琳的腹內全文閱讀步步封疆。風禹雙眼灼灼精光大盛,一團無形勁氣直形成了一個小小龍卷風暴,自他身軀向外迫散出去,雙手如飛,不住輕揉著慕琳小小身軀上的各處穴竅,不斷將真元注入體內,幫助她化開藥力。
吳慕琳並非武修,體內穴竅閉塞,經脈纖細孱弱,幸而她不斷服用各類丹藥,經脈的承受力還算不錯,風禹將真元逼的細若遊絲,一點一滴的引導著藥力,滲透進她軀體各處,刺激傷勢平複、痊愈。
漸漸的,吳慕琳的頭顱上絲絲白霧騰起,全身肌膚更滲出了滴滴烏黑的血珠,青灰色的小臉漸漸一絲潮紅浮現,呼吸開始轉為平穩,脈搏跳動也變得強勁有力。
而風禹的身軀不住輕輕顫抖起來,眉宇間更一絲濃重疲乏泛起,返家心切,長途跋涉趕路,他一連十幾天沒有好好休息,回家後又馬上為吳慕琳療傷,——逼真元如絲,引導藥力痊愈傷勢,無論對於風禹的體力還是精神力,都堪稱巨大的消耗,讓他幾乎堅持不下。
一旁一直拎著心的吳諾與吳重,此時終於長鬆了口氣,知曉吳慕琳這一條小命暫且算是保住了,至於吳越,緊繃的神經一放鬆,隻覺眼前一陣黑,差點沒有昏倒,隨手摸了一張椅子慢慢坐了下來。
過了足足一個多小時,終於“金涎丹”的藥力完全散,吳慕琳體內傷勢痊愈,隻是仍舊深陷睡眠,昏迷不醒。風禹一臉疲乏,緩緩站直身子,微微低著頭,看著床榻上生死難料的慕琳,冷冰冰的道:“打傷慕琳的,顯然是武師強者,——一名武師強者無恥的對一名小女孩下此毒手,我需要知道這是誰幹的?”
吳諾就知這一關躲不了,臉上一絲苦澀泛起,歎聲道:“打傷吳厲與慕琳的人,不是我們家族能夠惹得起,是奉皇命前來我們奧洛城巡察的‘禦巡使’大人。”
吳重也黑著臉,悶聲道:“關鍵是,這廝還是帝京四大家族之一的花家的子弟……”
“四大家族之一的花家?嘿嘿,這些大家族都夠囂張啊。”風禹眯著眼,冷森森的道,“此事我知曉了,你們走吧,將吳厲也抱走,我想與父親守著琳兒,好好的靜一靜。”
吳諾欲言又止,歎了口氣,抱起吳厲走了出去。吳重略一猶豫,開口道:“風禹,你、你可不要做傻事,現在關鍵是先將慕琳救活,至於那位‘禦巡使’,早晚會多行不義必自斃的。”
風禹頭也沒有抬,伸手憐愛的撫摸著慕琳的柔順頭,忽然“咯咯”一陣冷笑,道:“大長老,你這是想那兒去了?琳兒這幅樣子,難道我還有心情去報複誰嗎,況且人家出身四大家族之一的花家,也不是我一名小小武師所能隨意揉捏的。”
吳重眉頭一皺,總覺風禹的話語大不對頭,而以他以前表現出的睚眥必報的性情,顯然也不可能忍下這口氣。就在吳重還有再勸,風禹抬起了頭,一臉平靜,淡淡的道:“我知道事情的輕重,帝京四大家族非我吳家所能惹得起,因此我絕對不會魯莽行事,給我們吳家帶來滅頂之災的,這點你、還有家主,都盡管放心。好了,我累了,不想多說了。”
吳重一聽,終於長鬆口氣,點頭道:“好、好,累了你就趕緊休息一會兒吧,一切放寬心啊。”說著轉身快步走了出去。
“隻要慕琳能夠安然無事,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吧!身為吳家的子弟,總不能為家族惹來禍端吧。”吳越臉上的皺紋在這一刻忽然變的更深了,坐在椅子上,將臉皮埋在手掌內,語調幹澀的道。
風禹陰陰一笑,雙眼鋒寒殺機畢1ou,語氣卻是無比平淡:“這件事就交給我吧,義父,你不要想的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