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及此,吳越心頭不由大為發愁,一時間有些患得患失起來。
風禹帶領著吳厲等一幹弟兄,很快來到家族內堂大門之前,然而出乎他們意料的是,家族內堂的大門竟然緊緊關閉,門外也冷冷清清,麻雀也沒有一隻。
風禹眉頭一皺,吳烈疑惑的道:“大白天的,內堂關的什麼門,難道不知道今天大兄前來上任?”
吳厲一頭囂張的紅發直豎,連連冷笑道:“不知道?哼,家主前天就正式對內堂中修煉的子弟下達了命令,他們會不知道?而今大門緊閉,人影不見,嘿嘿,這態勢可不怎麼友好,簡直是裸赤赤的下馬威了。”
吳岩、吳烈等一幹子弟一聽,頓時怒不可遏,風禹升任內堂子弟之首,他們都是大感光彩,與榮具焉的,而今內堂一幹子弟竟然敢給大兄閉門羹吃,蔑視之意不言而喻,他們自也隨之顏麵無光。
“哼,看不出他們的膽子倒是不小,連家主的命令也敢違逆,我看他們是皮緊了。”吳岩怒聲道。
性情最為暴烈的吳烈,二話不說,“蹬蹬蹬”走到大門之前,舉起拳頭,對著大門狠狠擂了上去。
“咚”的一聲響,兩扇緊閉的大門被吳烈一錘砸下,竟然一下洞開,沒有防備的吳烈收勢不住,一頭搶了進去,差點沒有搶了個嘴啃泥,卻是狼狽無比,感情大門看似緊閉,實則裏麵並沒有關上,不過是虛掩著而已。
吳烈一頭搶進去,頓時門內響起了一陣肆無忌憚的哄笑聲: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連三歲孩子都不如,路都走不穩,這等貨色竟然也能進內堂來,還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啊。”
“小子,不必多禮,這新年還沒有到,你就這麼搶著下跪,我們可沒有紅包給啊。”
“哎,怎麼說人家也行了禮,多少大家要意思意思嘛。”
……
吳烈被嘲弄的麵色赤紅,抬起頭,就見原本子弟眾多、人來人往熱鬧無比的內堂,竟然也是冷清無比,隻有在大殿門前,有四名十七、八歲的子弟,懶洋洋的靠在牆壁上,見他狼狽跌了進來,正對他不住戲弄道。
吳烈雙眼圓整,低吼道:“你們是不是想找不自在?都給我閉嘴!”
“喲,小家夥還挺橫,真是初生牛犢啊。小子,連站都站不穩,竟然也進的來內堂,看來是走了誰的路子吧?告訴你,這兒可不是你家,最好規矩老實點兒。”其中一名身材高瘦的子弟,將拳頭捏的“嘎巴”直響,毫不客氣的對吳烈威脅道。
吳烈他們已經在內堂中呆了三個多月,自是認得這名子弟,名叫吳諸,是內堂十八歲那批子弟中的佼佼者,內勁據聞已然修煉到了七層高階。雖然知曉這廝自己惹不起,但吳厲那裏受過這種氣,怒吼一聲,內勁提聚,就要對他衝去。
“住手。”一個清越冷靜的聲音,忽然自門外傳來道。這個聲音似乎蘊含著無形的魔力,吳烈竟然真個收住手,忿忿站立原地。
風禹帶領著吳厲等子弟,緩步走進門來,那聲斷喝正是他所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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