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不對,原本就不是他一個外人能夠決斷得了的,不過這也沒有什麼,索性就任由她去吧,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誰也幹涉不了。
“搞定了?”聲音問得很輕,這恨符合他的風格,手中一葫蘆淡酒拿捏著,酒氣什麼的,順著那細小的出口不停的朝著外圍滲透了出來,呆坐在青石之上,上半身斜躺著,看著來十分的恣意,好吧,向來都是這樣的性子,一時半會也改不了。
花蝴蝶的神情,依舊顯得很冷淡,特別是看著對方這般慵懶的作風時,那種討厭的感覺就越發的明顯,可她卻沒有辦法,隻能朝著這個人走進了幾分,那嘴微微的往上嘟囔著,用一種很淡然的姿態回應道:“想不到那廟堂啥的,這般好進,我若是知道的話,又那裏用得著這般的麻煩,還組建各方勢力相與它抗衡,直接潛進去,殺了那當權者,來個兵不血刃豈不是很好?”
“你不是有機會嗎,為什麼不動手?”似乎並沒有對這番話有任何的驚訝,那青石上的人倒是很配合她的語氣,大抵上了年紀的人,總會這麼淡定,其實也是,大半截已經邁進了土裏,再爭又有什麼意義呢,花蝴蝶突然間笑了笑,用一種玩笑般的語氣回應道:“我若是動了手,你老人家還會袖手旁觀,我可不想再在你手上吃虧,徒惹人笑話。”
“你放心,父親讓我出山,可不是為了阻止你做這樣的事,說句老實話,誰當王對於他,對於我而言,其實都一樣!”這話可就滿滿的都是感慨了,而這種感慨,很顯然是發自內心,並沒有絲毫的偽裝,花蝴蝶忍不住叉著腰,那種少女的俏皮感,又從她的臉上漏了出來,若是讓寒潭衣瞧著這一幕,或許能夠找回最初的那種喜歡:“你怎麼不早說,害得我白白的錯過了那麼好的機會,你不知道,那蕭城昌就在我的麵前,我隻要一出手,就能夠!”
“你現在依然可以去啊,沒有了當年的暗人閣,的確王室的防備能力是薄弱了太多,可你確定,你現在真要這麼做嗎?”說道這兒的時候,那人猛的一下坐了起來,眼睛停留到花蝴蝶身上的時候,頗有些調侃,這句話倒是問到了這妮子的心裏麵去了,一個背負著野心的人,是不會輕易在人前說那些話的。
這一點,老頭子很清楚,花蝴蝶也自然更明白,對方猛的喝了一口,將那手中的酒葫蘆順勢遞了過來,花蝴蝶搖了搖頭,並沒有想要去接的打算,她原本就不喜歡這東西,現在更是不需要借助它來做些什麼,無緣無故的又幹嘛去喝酒呢?
不過那顆心,卻覺得很舒坦,沒有了爭鬥,沒有了算計,原本可以活得這般的輕鬆,她忽然間又有些懷戀祁連後山的那種日子了,平靜而又平凡,雖然是無趣了些,但那種感覺,是自從她離開之後就從來沒有感受過的,這一刻,她突然間想起那對雪狼來,它們也該有自己想要的生活了,自己也用不著再去幹涉它們,狼的本性,在山野之地到底還是不會連生存都變得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