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頭去尋那具枯骨,隻見那具屍體黑漆漆的不像是正常死亡的樣子。
我問裘十張道:“這人好像難道是中了什麼毒嗎?”裘十張仔細看了半天,道:“看樣子是的。若不是中毒,屍骨的顏色不可能變成黑的。但是什麼中了什麼毒,一時半會兒可辨別不出來。”
胖子在旁邊不耐煩起來,嚷嚷道:“管它娘的這老小子是誰。我們又不會將它帶回家去。咱還是趕緊取寶的要緊。”說著拔腿直奔那些金銀珠寶。
我一想也對,世間的謎團多得是,我哪裏都弄得清楚。越想越多,豈不是自我受罪,想著法虐待自己。鄭板橋說,“難得糊塗”,此時正合我心意。我還是趕緊取寶,及時行樂去也。
這樣一想覺得還是胖子活得瀟灑,想吃就吃,想睡就睡,想玩就玩,想怎樣就怎樣……怪不得生得肥頭大耳。聽胖子這一陣吆喝,我見旁邊的裘十張也有些心動,畢竟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人怎麼也抵擋不住金銀珠寶的誘惑。
我回頭去尋那些金銀珠寶,看到的是滿眼的璀璨。我仿佛被一種柔和、霞美的光暈包圍著,真想睡倒在這片光燦之中。而在這時,忽然頭頂上一束皎潔的藍色月光灑下,慢慢將金黃的光暈壓了下去。然後整個山洞不再被金黃充斥,而塞滿了一種湧動流淌的藍光。
這種幽蘭色的光就如海浪般柔美、在我麵前緩緩流過。我總想伸出手去撫摸它、捉住它。
我感到奇怪,這黑暗的山洞中哪裏來的月亮?又哪裏來的月光?再抬頭看那發光的月亮時,哪裏是月亮,卻是一朵碩大的幽蘭花。怎麼又變成花了。隻見這多幽蘭花就開在岩石壁上。
這奪目燦爛的光竟然是這朵幽蘭花發出的!……而這朵幽蘭花真是大!怎能有這麼大的幽蘭花?這應該是花王啊!盯著這朵花,我不僅有些癡了,都有些忘了身在何處。
正在這時,一個人從外麵走了進來,走進了這片藍色的光暈裏。這人並沒有注意到我。
隻見他穿著錦衣華服,左手拇指上帶著碩大的翠玉扳指,看樣子是個富商。他留著兩撇小黑胡,顯得非常得精明幹練。
怎麼又來了一個人?這人是哪裏來的?我正滿心糊塗,突然發現這人手裏握著一個東西——黑龍玉佩!……
我看得分明,那人拿的分明就是在我手裏那塊金質黑龍玉佩。我再看自己手裏。哪裏還有玉佩的影子?我不僅一陣驚慌。手裏的玉佩呢?怎麼沒有了?再向周圍一看,就連胖子、蘇溪、裘十張三個人此時也都不見了。
這一下我真的慌了,張口大呼“胖子”、“蘇溪”,但突然間發現自己喉嚨幹啞,發不出任何的聲音。頭上的冷汗立時順著額角流了下來。
這個進來的富商模樣的人仍然沒有注意到我。但他可看見了這滿洞的金銀珠寶。那份狂熱和激動同我們初次見到這些珠寶時的樣子相同。隻見他虔誠地跪了下來,在珠寶麵前拜了幾拜,然後就滾到了那片珠寶堆裏。
忽然,一道黑影閃過。我看到這個黑影就是攻擊我們的那隻魃。那白慘慘的嚇人的樣子,我記得很清楚。我有心提醒這個人,但是無奈聲音怎麼也發不出。但說也奇怪,這隻魃在這富商身邊轉了好久,眼看就要咬到這家夥脖子上了。可是就是沒有動嘴。最後竟然一抹身,躲了……過了一會兒,我才看清楚,這小子的脖子裏戴著一個尖尖的猶如辣椒般的東西,白色的,看起來是犀牛角做的。難道這東西能夠辟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