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莫浩然領著這些孩子們來到書院應試。
書院戒備森嚴。
手持長槍短刀的軍士將書院圍的水泄不通。書院門口聚集著大群人,顯然大都是過來應試的。
莫浩然這一波孩子在眾多應試之子裏顯得極為稚嫩。有幾個孩子臉上開始冒汗了。
“別怕!即便是這此不行,你們還有下次呢!”莫浩然出生安慰。“先生?”有孩子緊張的看著莫浩然。
“沒事!盡最大的努力去做,結果自然就出來了。”莫浩然笑著挨個拍了一下孩子們的肩膀。書院門口,有人開始叫著孩子們的名字。
“去吧!”莫浩然伸出手將孩子們圍攏在一起,給這些將要應試的孩子鼓氣。
沒一會兒,這些孩子們走進書院,迎接他們人生第一個難關。
莫浩然看著孩子們入場,找了靠近書院的茶館,靜靜的坐等下去。
夥計上來問莫浩然想點什麼,莫浩然沉吟一下,將這個問題交給了傾城。
得到傾城“不知道”這樣的答複後,莫浩然笑著跟夥計說了幾句。盞茶的功夫,夥計端上來莫浩然點的東西。
莫浩然將吃的推到了傾城地溫麵前,和夥計寒暄起來。夥計初時還不想理會莫浩然,不過再看到莫浩然做的位置後,想起掌櫃的教導,和莫浩然攀談起來。
自然,有些事情也讓莫浩然有些意外。
想著自己已經三年沒有出來,有些事情還真是的好好打聽一番。想到這,莫浩然問道:“我看這城裏戒備森嚴,可是有事發生?”
夥計嘿嘿一笑,反問道:“一看您就是外地人吧?”
“嗯”莫浩然承認。
“怪不得您不知道。”夥計一臉神秘的說道:“這不是最近朝廷要選拔舉子嗎?自然要守衛多一些,也防止有人像四年前那樣,不把朝廷當一回事!”
“四年前?有什麼事?”莫浩然不解的問道。
“四年前啊——。”夥計拉長了聲音,緩緩的說道:“這四年前,咱們這發生一件大事!原太守的公子被人給殺了。”
莫浩然做出一副願聞其詳的樣子說道:“還有這事兒!說來聽聽!”
說著,將茶碗遞給了夥計。
“唉!要說四年前那件大事還真是驚人。原太守之子在街上公然調戲民女,自然就有人看不下去。當時就有個少年挺身而出將這民女就下,然後劫持了原太守之子,逃出城。隻不過最後實在是逃不出去,就把太守之子給殺了。”
“還有這事!”
“還有呢!”夥計撇撇嘴,繼續說道:“你可知那少年是誰?那可是那被調戲的民女的男人。要我說這才是真正的漢子,隻不過死的太可惜了!”
“怎麼說?”
“這人將太守之子給殺了,自知逃不過去,就一把火將穆王嶺給燒了,自己也葬身火海。”說著,夥計左右看看,壓低了聲音在莫浩然耳邊說道:“您肯定不知道!那個被調戲的那是什麼民女,分明就是京中哪家的小姐。”莫浩然甚是驚訝,不解的問道:“你們怎麼知道的!”
夥計嘿嘿一笑:“當然是猜的。你想啊,這太守之子剛剛被殺就有京中的大臣過來查太守,怎麼能是巧合?最後還查出太守貪墨之事,給原太守下獄收監。”
是這樣啊!莫浩然心中暗想。
夥計見莫浩然有些了然,繼續說道:“這新太守上任後倒是不錯。至少沒有那樣的兒子給拖後腿啊。”
“那是!”莫浩然附和著。
“要說平時也不這樣。一般這些守衛都在坊市那邊。不過今年不是朝廷選舉子進京會試嗎?自然要緊張一些。”
“不瞞您說,這次朝廷科考的規模大了許多。往次都是書院,官府舉薦,這此是朝廷層層會考,自然就受人重視。”
正說著,那邊掌櫃的招呼夥計過去。夥計應了一聲,跑過去招呼新的客人了。
莫浩然看著外麵書院,將夥計的話反複斟酌一遍,心中大致清楚一些。
朝廷之前都是由各郡書院,衙門提供入試人選。多多少少的有鄉情在裏麵。這些人雖說有真才實學,但是大多還是各地的名門。皇帝自一統南北,自不願意世家做大,故此才會有科舉這一路可走。
如今科舉朝廷已經形成規模,隻不過這次是第一次在地方就開考。按照往次,學院舉薦的叫生員,一般是大郡五人,中郡三人,小郡兩人。而官府舉薦的名為貢生,名額與生員一樣。今年又有這郡試,過郡試著稱呼舉子。大郡七人,中郡五人,小郡三人。
玉門郡按麵積屬於小郡,不過地勢特殊,算中郡。這樣一來名額就有五個。
據夥計說原本是把會場放在郡城的,後來不知怎的就把會場放在安平城。
其實玉門這裏讀書人真的不多,所以這些孩子應該會有獲得舉子的名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