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霄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脖子和手臂,朝離自己不遠處的巨型人馬瞥了瞥眼神。“我還以為你死了呢?沒想到人馬一族的抗擊打能力不錯嘛?”雲霄話語中充滿戲謔。
剛蘇醒過來的燃關對雲霄的話並不感冒,淡淡的接道:“沒你的強,心都被挖了還能活那麼久。喔,我忘了,蛇這東西別的長處沒有,就是不容易死啊!”
“那我就用這個長處慢慢耗死你!”雲霄身形閃動,他下一個現行的地方就是燃關最不易防備的後背。可他忘記了這次與他對戰的不隻是燃關還有實力深不可測的西闕。
青銅棒與骨刺狠狠地碰撞在一起,火花將西闕和雲霄兩張同樣陰冷的臉照亮。下一個瞬間,反應過來的燃關將手中的尖刀上挑,彷如長虹的刀身一下子就將雲霄的身體洞穿,等雲霄的聲音從別處傳來的時候,燃關發現自己長刀洞穿的其實是殘影。
“你的攻擊速度就算在一流刺客中也屬上乘,但比起我來還是慢了那麼幾分。”雲霄的聲音彷如一個大網不斷的從四麵八方傳來,每一個字落下,燃關的身上就會挨上一拳。
幾十個彷如海碗的傷口在燃關身上呈不均勻分布,每個傷口都在不斷地往外流出汩汩地血液。燃關憤怒的朝天狂吼,他瘋狂地舞動手中的長刀,刀光仿佛一麵牆將其四周全都籠罩住。可一個身影還是以可以跟音速比擬的速度從遠方瞬間出現在燃關的麵前,一隻閃耀著符文的拳頭光芒萬丈打在燃關那可以與沿海城市所築的防浪大堤比擬的額頭上,巨大的力道將燃關震的一陣發暈,他不住的向後倒去。
西闕在雲霄剛對燃關進攻的那一刹那就出現在他背後,青銅棒仿如毒蛇以極其刁鑽的角度刺向雲霄的後心。
就在此刻,雲霄那緊盯著西闕的一隻眼睛卻突然變了,原本黑色的眼珠一下子變的血紅起來,一個十分清晰的單月印紋悄無聲息從其眼底浮現出來,好像一隻浮上水麵隨時準備捕食的鱷魚。
望著雲霄那詭異瞳孔的西闕身體猛地一滯,但隨即他的眼中也浮現出來一個紋飾,這不同於雲霄那詭異的單月印紋,而是一種奧妙的符號。被西闕眼睛盯著的雲霄頓時感到大腦一陣刺痛,身體不自覺的後仰過去。
而西闕也趁此和已化為人身的燃關用黃金十二騎士團還未使用的越空符紙逃向遠方。
雲霄恢複知覺後,就用手使勁的捶了捶頭,讓那股還在自己腦中的刺痛感消散的快點。
他低頭掃視下方,剛才西闕和燃關的逃離並沒有擊起自己的怒火,他知道自己最重要的東西還在這。
當他發覺為救若水而深受重傷的暮河已不知去向的時候,他冷笑的摸了摸自己已長滿鱗甲的下巴,玩味的說道:“逃到鎮子上了嗎?看來不引起一場殺戮是不會將你激出啊!也正好,我的陰兵也需要新鮮的血肉來滋養身體。”
“去吧,兒郎們,盡情的去享受新鮮的血肉吧!”雲霄朝天一揮手,他眼神陰冷仿佛海底的堅冰。
下方的喪屍們發出一陣陣興奮的吼叫,最先遭殃的是散落在密林各處自己同伴的屍體,許多喪屍如餓狼般撲在還沾著血的肉塊上大嚼特嚼,可更多的喪屍選擇朝小鎮的方向奔去。
他們行動的速度迅疾如風,在月光下仿佛一個個來自地獄的食人惡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