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師父,這個計劃好像需要很大的一筆投資啊?”天心說出自己的想法。楊勇聽到天心如此說,知道他十有八九是同意了自己的看法。“少爺,我們和明煬國達成的出售大米契約的收入,我想應該是足夠了。”楊勇笑著說。
天心笑著搖搖頭,對他說到:“楊師父什麼時候開始打這筆錢的主意的?”楊勇如實地說道:“我一直以來都在等,等著有一筆錢來做這件事。我年輕的時候,在酒樓客棧說書,常見到許多人因思念家鄉,而借酒消愁。那是我便有了這個想法,可是一直苦於沒有足夠的資金支持。”
“那你為什麼不先開一家,等籌集到大量資金,再慢慢擴張呢?”管家羅立剛問出口,便知道自己問了一個傻問題,苦笑起來。的確,如果在錫陽開一家客棧,用以維持生計還可以,想來籌集大量資金根本不可行,這裏已經有許多的客棧了。
“楊師父的建議你們認為怎麼樣?”天心雖然讚同,可是他還想聽聽別人的意見。管家羅立點頭說道:“少爺,我認為老楊的意見可行。”山人天變還是沉默不語。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
山人天變知道自己不能再保持沉默,看了管家羅立和楊勇一眼,最後眼光落到了天心的身上。“少爺,我對商業是一竅不通的,所以我是不可能給你什麼建議的。”山人天變對天心說道,所有人都沒出聲,因為他們知道這句話隻是他的開場白。“但是我卻知道一點,那就是商業經濟永遠不可能與政治脫鉤。”他再說了一句,所有人都沉默,山人天變也不再開口,他的話已經講完了。
“你們兩個的意思呢?”天心征詢羅立和楊勇的意見,他知道“錢”和“權”是分不開的,“錢”代表著商業經濟,“權”代表者高層政治。
“少爺,我認為天變說得沒錯。如果你隻是一個普通的安武人或許還沒事,可是你身為青雲八家裏雲家的子伺,這好像很是不妥。”楊勇隻能實話實說,他不想當一切發生後再後悔當初。說完他滿含歉意地看了天心,便走回到椅子邊坐下,他在為自己地考慮不周全而懊惱自責。
天心露出輕鬆的笑容:“楊師父,你無需自責。剛才你不是說了嗎,這是你當初為自己設想的方案,你現在把它說給我聽,一定是沒經過深思熟慮,出現問題不足為奇。”楊勇隻是慢慢地點點頭,就當作回應了天心的話。
“少爺,我看不如找別人代替我們做這件事。這個人除了不能和雲家有任何的瓜葛外,還要精通商業運作。”羅立提出自己的見解,當然這是建立在天心仍要執行楊勇提出的方案的基礎上。
天心果然對楊勇的建議很感興趣,對眾人說道:“你們覺得這是讓誰去做最好呢?”楊勇抬起頭,看了天心一眼,無奈地搖搖頭。羅立發出一聲歎息,顯然他也沒有合適的人選。天心看向了山人天變,山人天變現在隻是愣愣地看著門外,似乎在想著什麼。
見大家不能找出合適的人選,天心也就隻好結束這次會議,讓他們回去休息。天心知道楊勇先前的話一點都沒錯,“新月居”現在的運作模式是不能維係多久的,可是現在麵臨的問題不再是資金的問題,而是人手問題。“到底誰能擔此重任呢?”他一直在苦苦思索,楊勇的提議十分誘人,他不想放棄這個機會。
天心把開設客棧的事擱在了一邊,因為他不想自己一直被困惑包圍。
天心決定去驛站看看,不為別的,隻因為他的妹妹雲霞住宿在那裏。天心走進驛站大廳,裏麵隻有一個人趴在桌上,而那個人居然是一向愛湊熱鬧的小妹雲霞。
“小霞,怎麼隻有你一個人,別人都哪裏去了?”天心遠遠地就問道。雲霞挺起身子,看到是自己的四哥,不由眼圈一紅,站起身,撲到了天心的懷裏,什麼話都沒說。
天心不由心慌了,他之所以放心地把雲霞留在驛站,就是看準別人是不會對自己的小妹怎樣,可是現在雲霞的表現不由令他格外懊悔自己當初的決定。“小霞,你怎麼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告訴四哥?”天心撫mo著雲霞的秀發,輕輕說道。雲霞昂起頭,委屈地說道:“就是你,這些天來你都不來看我。上次回來後,王動就和武穆鬧矛盾,其他人也不勸說。雖然當時他們都沒有采取激烈的行動,可是這些天來,他們都彼此不理不睬。林薇和若男也不再走在一起,她們分別跟在王動和趙武穆身邊。”
天心伸出手,順了順雲霞的劉海,可氣地說道:“那你怎麼不到‘新月居’來找我啊?”雲霞不滿地撅起嘴:“你自己不關心自己的妹妹,不來這裏看我,還來怪小霞。”她越想越委屈,眼眶中不由盈滿淚水。天心知道自己說錯了,臉上顯出一絲慌張,低下頭輕輕說道:“四哥知道錯了還不行。自己的妹妹受了委屈,身為哥哥的我還在找理由推脫責任,實在不應該,該罰!”
雲霞臉上立刻露出甜甜的笑容,調皮地說道:“那罰什麼呢?”天心伸手捏了雲霞的堅挺的鼻子,笑起來:“調皮鬼!”
雲霞離開天心的懷抱,拉著天心的手走到她剛才趴著的那張桌邊,坐了下去。天心開口問道:“他們都哪裏去了?”雲霞脫口說道:“大公主和那個西楚的二王子天天都一起出去玩,別人整天早出晚歸,我也不知道他們去哪裏。”
天心愕然,心痛地說道:“你這些天都一個人待在驛站啊?”雲霞默默地點點頭。天心麵色一下沉了下來,他這次是真的生氣了,他不是氣別人,而是他自己。小妹的個性他是知道的,要讓她一個待在一個地方超過幾個時辰都很難,更何況是幾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