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站在陽台上,旁邊散放著幾個酒瓶,麵色微紅。
“你準備怎麼做?報仇還是報恩?”偵探先生半敞衣襟,微醉道。
“報。仇!我已經放棄拿回水晶店的經營權了,我不要和她簽約,我放棄多年來她給的恩惠,我不欠她!”施華向來沉穩,今天卻有些醉了,含糊不清道。
“施華,你向來眼中隻有水晶店,今天怎麼那麼輕易就說放棄了,反正你們施氏企業破產快二十年了,還報什麼仇。”偵探先生大概也是醉了吧,如是說道,砸中了施華心底最深的痛處。
“嘭!”拳頭砸在肉體的聲音,“你。不是我朋友,要不是星峰當年強製收購我們家的公司,我施華會是今天這麼窩囊嗎,我為了尋找水晶吃了多少苦你這個混蛋不是不知道。水晶店,原本是要做反擊的第一線,現在,我放棄,我自己去做一個卑鄙小人,我去他星峰背後搗亂去,我依舊讓它星峰血債血償。”施華抓著偵探先生的衣襟憤恨道。
偵探先生抬手附上醉酒的某人臉上,眼裏半是猩紅,原本俊美的人更是。,蠱惑般道:“可你是施華,你做不來那樣卑鄙的事!”,恍若定案般,言語直擊施華的心底。要是他沒有猶豫沒有心煩,他今天怎麼可能放縱自己喝醉!
“你這個混蛋,我怎麼做不來?我為什麼要做正人君子,我為什麼一定要靠正當競爭手段去贏?我偏不,我現在開始就去當小人,就去別人背後使絆。”施華說著放開抓著他衣襟的手就往門走去,一個趔跙,身子不穩就要朝牆壁倒去,偵探先生手快,攬著施華便倒向堅硬的地麵。
皆是無語,偵探先生苦笑一下,隨即懶得動的閉眼休息了。而上麵醉酒的人倒也安靜下麵,沒有折騰,大概也是睡著了吧。
年前,張傑和清兒的婚禮,如期在S城舉行。
“諾水,你寶寶還好吧?”清兒穿一身漂亮的婚紗坐在床上,諾水在旁邊陪著。
“檢查說一切還好,我媽媽過幾天會搬過來,我有人照顧,你就做好你新娘子就可以了。不用擔心我!”諾水笑著扶上自己的小腹道。笑容依舊,隻是眼神沒有往昔的活力了。
“他,你還沒告訴他嗎?”清兒看著諾水一臉母愛的溫柔,為朋友這樣的結局歎息了。
“告訴他了,還能怎樣,我們或許隻能相忘於江湖,即使我們依然相愛。”諾水笑著就伸長了手抱著清兒的脖子,知道清兒為自己的事擔憂了,於是笑道:“新娘子今天怎麼這麼多愁善感了,該不是故意轉移話題吧!”
“諾水!”清兒高聲羞道,諾水笑了笑,“看來我們今後還是在一個城市了!”,她去合肥,清兒在合肥,現在她被打回原形再度回S城,而清兒嫁夫隨夫也就要留在S城,這樣,真好!
婚禮酒店大堂上,煜羽介恢複了以往的花花公子招牌笑容,和旁邊的人嬉笑筵宴。張傑穿著一身黑色的西服,胸口別著一朵大紅花,走近煜羽介,維持溫和有禮的笑容道:“煜導今天賞臉我的婚禮是為什麼,鄙人今天安排的座位可是有限得很?”張傑經曆過完全的掌控公司有近一年了,上位者的氣勢愈發顯現,看來諾水的放手果真鍛煉了張傑。
“今天隻是來見見故人,以及,為以前的事情向你說一聲抱歉。”煜羽介收斂了嘴角的笑容,微微彎身道,重新回到導演的位置上,他需要為以前的事做一個交代。
張傑驚訝的看著麵前煜羽介微微的彎身,煜羽介見此肆意的笑道:“今後我隻會有導演這一個身份。”
張傑聞此,伸出手,煜羽介見此爽快的伸出自己的手,張傑扯了下嘴角,以前的事算是兩清了。
一個瞥眼,張傑望見陳諾怡然走來,臉上一滯,快步走向門口,煜羽介詫異的扭頭,隨即嘴角彎起一抹笑意找了一個最佳觀視點,端起一杯茶愜意的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