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年
一個身姿高大健碩挺拔,二十七八歲左右,眉目俊朗的人手持一把長劍站在雕花木門前,知了在樹上鳴叫,伴隨著悅耳的鳥鳴,烈日西下也絲毫不見溫柔,仍然是把門前的人的額前曬出了汗珠,凝結在飽滿的額頭上,讓垂下來的發絲都沾上了汗液,古銅色的脖頸從高級侍衛服中露出來,十分性感。
握著劍的手掌寬大,指節分明,一雙眸子淩厲威嚴。
此刻隨意站在門前,另一個侍衛打扮的人帶著兩個侍衛上前來,行李後小聲彙報:“童總管,一切正常,沒有發現可疑之處。”
被稱為童總管的俊朗男子微微頷首,吩咐道:“繼續仔細巡邏,裏麵談話快要結束了,但不可掉以輕心。”
幾個人領命離去。
話剛說完,就聽到身後悉悉索索的腳步聲和衣料摩擦聲。
童總管本來威嚴冰冷的臉一下子柔和了下來,嘴角噙著不易被人察覺的溫柔幅度,果然一隻手拿著一把雕刻精致的木劍就繞到了胸前,企圖將劍繞上童總管的脖子。
童總管擒住那如玉瓷般的手腕,轉過身去,正對上一張氣呼呼的小臉,眼睛睜得圓圓的,正瞪著童總管,為自己偷襲不成功而惱怒。
童總管微微一笑,道:“小主子怎麼又來此處,此處當西,正熱著,你快回房去。”
小主子大喝:“啊,童總管,你抓疼了我!”
童總管知道是他耍詐,自己隻是輕輕一臥他的手腕,怎麼可能抓疼他。
但是還是依言放開了小主子,果然小主子一脫身就提劍向童致遠刺來。
童致遠微微一側身,又擒住了他的手腕。
小主子身側不穩,一下子就要滑倒。
童總管拉住他的手腕,往身前一帶,將他抱在了懷中,輕輕斥責道:“小心!別胡鬧了。”
周圍站著的幾個侍衛都忍著笑,這小主子每次都偷襲童總管,沒有一次成功,卻還是孜孜不倦。
來者是沈天茗,是這座莊園主人沈掣龍的同父異母的弟弟,不像他哥哥那般有著運籌帷幄的,不到三十歲就掌管了沈莊在天下各處的買賣營生,就連二十歲常人的智力都沒有,有著些微的智障。
沈天茗小時候是一個才子,不到十五歲,周遭都知道沈家的兩個兒子都是文武雙全,才貌都是一等一的人物。隻是後來小兒子不知為何成了些微智障。坊間都扼腕,這大家族爭權奪利的事情,誰又說得清了。
如今沈天茗二十歲了,腦子卻還和小孩子一樣,但身姿綽約,玉樹臨風,隻要站在那裏不動,不說話,就會讓人怦然心動,一張俊臉像極了他已經過世的母親,但又有少年的男兒俊秀。但是一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