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潮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的臥室,上來扒開我被子,在黑暗裏伸手去摸我的臉,我的臉上還有未幹的淚漬,江潮手碰到我的淚漬,微微有些愣住。
我側臉想要避開,可江潮不許,伸手將我臉扳正,然後俯身親吻著我臉上的淚漬。
不知道是誰主動的,總之吻著吻著倆人就糾纏到一塊兒去了。我們倆人就跟新婚那天晚上似的,做足了前戲,可即便如此,江潮下身挺入的時候,我還是有種被撕裂的痛苦,手下意識的抓緊了他的胳膊。
這個時候我才想起來,我倆有多久沒做過了?
江潮在做.愛這方麵經驗是頗足的,他知道我身上每一個部位的敏感點在哪兒,我也努力的配合著他的律動呻.吟。那一晚上,我們倆就像是世界末日前一樣瘋狂的做了一整晚,直到昏昏睡去之前,江潮用力摟著我無比真摯的在我耳邊開口:
“沈心,我愛你。”
我覺得世界上沒有比我們倆個人還奇怪的愛人了,前一天晚上還在瘋狂的親密糾纏,第二天起床就去民政局把紅本換成了綠本。
從民政局出來的時候,童顏居然在外麵候著了,她似乎特意考慮我的情緒,所以穿著寬鬆的長裙,努力讓自己已經圓潤起來的肚子不那麼紮眼。可這會兒這在我眼裏簡直是欲蓋彌彰。
江潮拿著離婚證低頭把玩,情緒很是低落:
“怎麼就到今天這一步了呢?”
我故作無奈的聳肩:“好了,結束隻是失去了我一個人,可你馬上不就擁有倆個新人了嗎?”
我揚著下巴指了指後麵的童顏,江潮順著我的目光往後麵看,看到童顏的時候微微皺眉:
“你怎麼來了?”
童顏伸手扶著腰費勁兒的走過來,紅著眼圈看著我:
“沈心,我真沒想過要讓你們倆離婚。”
我嘴角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我離婚不是因為你,你還沒那個資格呢。我是為了我自個兒,我現在才二十六歲不到,有車有房長的還不錯,我離開江潮完全能找著一個更好的。”
“我知道你心裏現在肯定特難受...”
“別,打住啊。咱們倆也不熟,別裝的你特了解我似的。”我翻了個白眼。
童顏說不過我,伸手想要抓著我胳膊:“沈心,你聽我說。”
我沒動彈,盯著她抓著我胳膊的手開口道:“你撒手,別碰我啊,我現在剛離婚情緒不穩定,到時候惹急了我,不耐煩了伸手這麼一動彈,別再把你撞出個好歹,到時候你沒了這孩子,江潮更不會更你在一起了。”
童顏怯生生的收回手,一副我見猶憐的盯著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