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子鬆站在寧萌樓下,凜冽的寒風有些刺骨,這幾天一直降溫,估計會有一場大雪降臨。他將手插進風衣口袋,一陣風吹過,衣角被吹起,即使是在這樣的夜裏,嚴子鬆依然那麼帥氣。
抬起頭看著樓上,四樓左邊第五個窗戶還亮著燈,嚴子鬆知道寧萌還沒有睡,微弱的燈光透過窗子似乎照進了他的心裏。他不禁猜想著,這麼晚了,她在幹什麼?也許是在看漫畫,也許是在吃零食,也許是在看小說,可是嚴子鬆知道,無論她在幹什麼都不會再告訴他了。不會再像以前,手裏揚著一本漫畫書跑到他身邊,說:“嚴子鬆,嚴子鬆,昨天晚上我看漫畫書看得很晚,終於把它看完了。走,我們再去租一本新的。”
然後他就很無奈地陪她在漫畫店逛來逛去,漫畫店裏大都是女孩子,她們總會盯著他看,小聲議論著好像在哪本漫畫書裏見過他。嚴子鬆聽到後總是不知不覺地笑出聲來,原來他長得那麼像漫畫裏的小人啊。
寧萌擔心他被別人搶走,皺著眉頭說道:“真該在你身上掛個標簽,上麵寫著‘寧萌所有,非賣品’。”
嚴子鬆輕輕抱著她,深情地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一吻,笑著說道:“這個算不算啊?‘嚴子鬆所有,絕不外售’。”那一吻不知道羨慕死了多少女孩子。
寧萌的臉上爬滿了紅暈,小聲說道:“這麼多人,我會害羞的。”
嗬,那個時候啊!寒風吹過,嚴子鬆不禁打了個寒顫,那個時候,他跟寧萌還是一對甜蜜的情侶,不像現在,他站在她的窗外,卻不敢見她。
晚上加班回來的人們看到站在這裏的男孩子,都不禁感到好奇,忍不住多看兩眼。冷冷的夜裏,昏暗的路燈下,一個身穿風衣的男孩子,抬頭仰望著樓上,神情那麼專注,嘴角似乎還掛著微笑。
嚴子鬆看到窗邊的那棵大樹,他還記得寧萌常常對他講:“我的房間外麵有一棵大樹,很高很高,它可以伸到我的窗前。每當春天到來的時候,就會有鳥兒在枝頭唱歌,可好聽了,以後我帶你去聽,好不好?”
他微笑著點頭,摸摸她的小腦袋,“好。”
可是到最後她沒有帶他來聽鳥兒唱歌,因為春天還沒有到來,他們就分手了。隻是寧萌不知道,在嚴子鬆的心裏一直都有一隻快樂的小鳥在唱歌,那歌聲隻有他一個人聽得到,因為唱歌的小鳥叫做寧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