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男孩對牆壁的愛護讓女孩覺得可笑,如果牆壁有點髒,男孩馬上拿一片砂紙,擦拭髒處,輕柔細致,像在擦價值連城的瑰寶,一直到幹淨為止。夏天時,屋中有蚊子,男孩都不敢打,因為一打,牆就被汙成紅色。一次,女孩的哥哥代表父母過來看房子,發現牆上有一隻蚊子,下意識地用報紙拍打,男孩要阻止又不好意思,不阻止又於心不忍,表情怪怪的。女孩看在眼裏,掩嘴而笑。果然,牆上汙了一點,哥哥剛出門,男孩就趕快拿了砂紙打磨,十分心痛的樣子。而接下來的日子,男孩更是不遺餘力。到家具城看家具,到家電城看家電,為了能與房子匹配,又為了能以盡可能少的價錢買回盡可能好的物品,男孩跑遍了西安的幾乎所有的大商場。那一陣子,他馬不停蹄,忙得像旋轉的陀螺,可因為心中有夢、有愛,因此並不覺得太累。等所有的新家具搬回來布置停當後,男孩才鬆了一口氣,仰坐到剛買的沙發裏,臉上的表情鬆了一些,臉上的笑容多了一些。女孩回來一看,潔白的牆壁將陽光反射的滿屋都是,家具也更加鮮亮,心情也隨之一亮,又獎給男孩一個熱吻。雖然工作6年的積蓄已全部花完,男孩還是很高興:有了家愛才會有歸宿,有了歸宿愛才會更穩固。可就在這時,農村的家裏傳來消息:母親病了,急需1000元的醫療費。男孩心急如焚,他是家中老大,也是唯一拿工資的城裏人,當年父母為供他上學花盡了所有的積蓄,可費用還不夠,於是60多歲的父親賣起了冰糖葫蘆,每天要跑幾十裏的路。父親賣一個5毛錢的糖葫蘆,他就有了5毛錢的生活費,母親身體不好,為他上學,還掙紮著養了幾頭豬……想起往事,男孩心中潮湧:急忙向朋友借了1000元錢。將錢寄走後,他又天天打電話回家詢問母親的病情——母親轉危為安,他轉憂為喜。
又接著忙自己的婚事。男孩說:“先領結婚證吧?”女孩說:“先照結婚照!”口氣堅定不容置疑。男孩很為難,他知道女孩將結婚照看得很重,他也很想滿足她,可是……他委婉地說:結婚照能不能晚一點照。女孩的臉馬上黯了。接下來不知怎麼就吵在了一起,聲音越來越高,火氣越來越大。男孩也不知說了一句什麼,女孩大怒,將手中正喝著的茶杯甩了出去。“嘭!”茶杯碎了,茶水茶葉順著潔白的牆壁慢慢地向下滑……男孩驚呆了。
這次吵架,兩人的感情出現了裂痕,婚期被推遲。與以往每次吵架相反,女孩很快認識了自己的錯誤,真誠地向男孩道歉。男孩十分傷感,多次用砂紙擦拭被汙的部位,可是,茶水早已滲到了乳膠漆的裏層。男孩叫來一個刷牆工,刷牆工說:“得把這一塊鏟掉,重新打膩子,再重新刷乳膠漆。”男孩無可奈何地認可了。刷牆工“刷刷”幾下就將牆皮鏟去,而男孩的心隨著那“刷刷”聲一下一下地痛。等牆上重新刷上乳膠漆後,不但不能和原來的牆麵一樣平整,而且顏色也有明顯的差異——那牆成了一塊永遠的傷疤;在男孩的心裏也有了一個抹不掉的傷痛;而愛情也有了一次經受考驗的印記。
後來女孩流著淚請求男孩諒解,男孩也掉了眼淚。在兩人的淚水裏,男孩忍了忍還是說出了下麵一段話:“愛情中,有些傷害深入心底,抹也抹不掉,就像滲入牆壁的茶水;有些裂痕很難彌補,就像不能複原的牆壁。”聽著像箴言,更像預言,其實愛情的心真的禁受不起兩次相同的傷害!
愛情大概有這樣幾個階段:愛慕——親近——融合——熟悉——爭吵。戀愛中的心非常敏感,特別在意對方對自己的評價。正因為如此,才會有更多地爭吵。爭吵其實也很正常,是深入了解對方的一個必然過程。但是,雙方要盡量約束自己的言行。老牌夫妻婚姻生活的完美常會用到一個詞:相敬如賓。這是說互相尊重。還有一個詞:相濡以沫。這是互相愛護。還有一個詞:相守到老。這是說堅貞和忠誠。
愛在心頭口難開
在愛情中,耳朵是用來聽甜言蜜語的,嘴巴是用來說山盟海誓的,但很多時候,嘴巴會用山盟海誓講甜言蜜語去欺騙耳朵。
大學畢業後留校任教,係裏為我們新教工舉行了歡迎儀式。儀式結束後大家聯歡,唱歌跳舞。我發現旁邊的一個女孩子很漂亮,披肩長發,一雙眼睛像極了我的女友,大而明亮,清澈如湖,美麗的眼神就是湖麵上瀲灩的波光。她靜坐在一邊,雙手搭在膝頭,優雅至極。我邀請了她,和她共舞。兩人配合很默契,我稍微的暗示她均能神會,因為這,那夜我們玩得很開心。
一個月後,我收到了畢業後去南方的女友的來信。她找到了一份相當不錯的工作,在一家私人企業裏供職,清閑而富足。她說憑她的能力和專業找不到這樣的好工作,信中她沒有忘記向我描述她年輕有為的老板如何英俊瀟灑且對她關懷備至,並提示我那老板至今仍是單身,信的結尾她讓我忘掉她。她這封信後麵隱藏著讓昔日戀人輕易能懂的意思。我敢肯定,她一定忘記了我們4年裏的山盟海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