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記:跑得過初一,跑不過十五。。。
連蓬壁滿載而歸,原主人又驚又氣。
回來空間,原主人已經做好被打劫一空的準備。看到大廳鑲嵌的明珠完好,他疑惑;看著錢庫的靈石還剩一半並且兩塊極品靈石還在,他不解;看到煉丹室無損失和藏寶室損失極小,他皺眉;看到書房整整齊齊,他心中不祥的預感更強了。果然,掠過幾排書架,他的心跳幾乎停止——箱子,被翻開,裏麵的、空空如也……
修行多年,他被一種前所未有的憤怒籠罩,不僅僅是憤怒,還有更深的,無能為力的悲哀。他猜想小偷也許是個分神期修士,也許是更高等級的存在,所以才不在乎他的財富,而以扼殺他人生中最珍貴的回憶為樂(大誤)。但是不管這該死的是什麼來頭,他都不會退縮,一定是你死我活!!!!
眼睛有些濕潤,他撫上臉龐,手心一片水跡。
已成心魔……
——————————————————分界線————————————————————
三年後
天色已晚,連蓬壁收拾櫃台,準備打烊。
他在一家醫館當學徒,開始人家還不收,嫌他年紀太大。他死皮賴臉硬要留下,天天來騷擾,醫館老大夫才給了個端茶掃地的職務,隻管吃住,不發工錢。他趁著休息的功夫學習醫術,兩年後也略有小成,開方看病是沒指望了,好歹也把穴道經脈記了個熟練。
本來他打算去對麵的武館轉一圈,可天不從人願,就在板門即將合上的一瞬間,一隻手抵住了門。
一隻很漂亮的手,溫潤如玉,泛著淡淡的熒光,隻有修真者有這樣的手。
連蓬壁的眼睛一瞬間瞪大,隨即,他堆起一副笑臉,招呼道:“這位仙師,快請進!”
不是他!不是那個想要自己命的人。
男子身著白衣,帶著修真者特有的孤傲輕蔑,似乎十個修真者中有七八個都中意白衣,有□□個都高高在上,連蓬壁也不在意,兩年來他也見過幾十個修真者。對他來說,隻要不是想要他的小命,修真者怎樣,與他無關。他去將掌櫃喚來,上了最好的霧尖茶,就立在一邊,看戲。
這位修士隻說姓徐,連全名都不願透露。掌櫃一口一個“徐仙師”巴結著。徐仙師很幹脆,吩咐了處理藥材的活計,沒等茶涼就走人了。這一兩黃金一兩的霧尖也不稀罕,連看都沒看一眼,倒是掌櫃如獲至寶的輕喰著。連蓬壁等掌櫃教育完後,才慢慢悠悠的收拾了,關店麵。
天已經黑透了,他買了一壇燒刀子,拿麻繩拎著朝對麵武館走去。
武館門口有人等著,此人三十浪蕩歲,虎背熊腰、不修邊幅,很有一副高人風範,可惜他不是高人,隻是一個普通的武館教頭,武功也不算高。但是他有一點不同——他是連蓬壁的好哥們。
見連蓬壁來了,教頭王老虎直搓雙手,露出一個近乎諂媚的笑容:“兄弟,你來了!”
連蓬壁將酒壇子扔過去,嚇得他哇哇直叫。而後兩個人熟門熟路來到附近的涼亭,王老虎邊喝酒邊指教連蓬壁的功夫。
感受著體內微小如線的內力,連蓬壁感歎人生果然還要一步步來。
自從連蓬壁搜刮了某修士的大筆財產,很是提心吊膽了一陣,想來能積累下如此多東西的人也不是簡單人物,他當然要躲得嚴嚴實實。他本來試圖加入一個門派,但打聽到門派多半隻收幼年的孩子,像他這種一把年紀還沒入門的基本上就是廢柴,絕無例外。他想來隻能自己修煉有小成,再入門派當個外門弟子。但自己修煉是那麼容易嗎?他連基礎常識都不懂,甚至連繁體字認起來都很吃力。他一向謹慎,為不練個走火入魔,他先是設法進入武館,畢竟這個世界的武術就是不入流的仙法改編給凡人強身健體的。可惜武館不收他,嫌他年紀大身骨硬,練武也沒有大成,他身後沒背景,也不好拿出太多的拜師費。於是他隻能退而求其次混進醫館,並用酒勾搭上貪杯的教頭王老虎,學一些最粗淺的武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