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詫異地看著她,第一次我從一個女人的嘴裏聽到這樣的話,一個人怎麼知道自己是否適合結婚呢?在很多年以後我才知道,施雅琪她看到事物總是比我深,比我透徹,她永遠知道自己需要什麼,不需要什麼。就好比現在她選擇的工作,重案組工作,擔任一個法醫的職責,這和她喜愛偵探小說有關,她說在每一個和案件有關的人身上都可以找到破案的證據,就是死人也會說話的。
我相信她會做得很好。
邵耿玲的笑聲傳入我的耳朵,我回頭看向他們,兩個人正甜蜜地交流著,看到她找到自己的幸福,我也替她高興。邵耿玲畢業後就當全職太太了,她的家裏有錢,父母自然會為她的未來張羅好一切,隻要這個男人對她夠好,生活不是為題。
現實就是這樣,以前是女人拚命地想找一個有錢的男人,可以一輩子衣食無憂,如今是男人想盡一切辦法地想攀上有錢女人,這樣可以少奮鬥十年,甚至一輩子不用奮鬥都可以享盡榮華富貴!
可恥嗎?一點都不可恥,這已經是一種潮流了,看他們那樣理直氣壯、拿得理所應得,可恥這個詞早拋進糞坑讓它臭去,活在當下才最為重要。
隨著社會的發展,男女的角色早已在不知不覺中調換了過來,男人不需要很能幹,很會掙錢,你隻要懂得哄女人開心,長得又帥就好。而女人不需要溫柔賢惠,更不用漂亮迷人,隻要你的能力夠好,錢夠多,自然你每天都會有許多的男人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這是女人的悲哀,還是男人的不幸呢?
誰也說不清楚。
可憐的是那些什麼都不具備,或者隻具備其中的條件之一的人。
“看樣子,邵耿玲很幸福,”施雅琪說。
“是呀,”她能不幸福嗎?每天有一個用盡心思說好話給她聽的男人,雖然長得不是很好看,但也差強人意。再說了,邵耿玲對男人的要求並不高,不需要有錢,不用有車有房子,這些她家都有,她隻要是一個男人,一個能陪她上床,能哄她開心,陪她逛街的男人就足夠了,這些天底下有幾個男人做不到呢?
說白了,邵耿玲就是需要一個男人!
我這麼形容她似乎有些猥瑣,可她就是明擺著這個意思。
“各位尊敬的家長們,畢業典禮即將開始,請學生們攜帶自己的家長朋友一同進入禮堂就坐······”廣播重複著相同的話語,我和施雅琪攜手前往禮堂。
“秦子,你爸媽怎麼也沒有來?”
“他們要上班。”
“你會不會失望?”
我搖搖頭,我能理解他們,我不是小孩子了,不是隻有出席畢業典禮才能體現對我的愛,他們有他們的工作,不能每次都陪我。失望的反而是他們,這幾天一直在愧疚沒能來參加我的畢業典禮。
施雅琪笑笑,她的父母也不能來,至今我還不知道施雅琪的父母是幹什麼的,我從來不想去探究別人的家事,她也從來沒有過多地提起她的家人,我們似乎都有著同樣的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