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宮(上)(1 / 3)

陽光初透,空氣中還帶有初春特有的濕冷。草木散發出些清香來,萬物生機勃勃。

城門之下,五皇子與大皇子的人馬對峙良久。雙方都互不相讓,五皇子與任都尉對視,兩人的目光像是刺啦作響的火舌,稍不注意便會爆炸一般。

“讓孤王進去!父皇纏綿病榻,大皇兄此番動用軍隊阻擋我麵聖是何用意!”五皇子寧西顧怒目而視,任都尉坐在馬上繃著一張臉,麵無表情的對五皇子道:“五皇子息怒,請恕微臣隻聽命於大皇子,皇上尚未赦免您,所以大皇子派臣死守城門。”

死守?守的是誰?為了阻攔誰?五皇子冷冷一笑。他倒無所畏懼,如果大皇兄這次真能取得帝位,他必死無疑,不如現在盡早反擊,或許還有一線生機。身後是百千精兵士氣高昂,麵前是一群腐朽的文臣動搖不定。孰勝孰負一目了然,隻是以後恐怕有些麻煩就是了。五皇子的目光瞬間殺氣盎然,威逼為首的任都尉。

任都尉對著皇子的威壓毫不在意,望著四麵八方就是不在看五皇子一眼。實乃大不敬!五皇子憤憤的攥緊了拳頭。任都尉身後一大批老臣眼見著這都尉大人著實說得過分,不由得上前勸任都尉,孰料任都尉隻是嘲諷的勾起嘴角,那幾位上前相勸的大皇子黨的老臣眼見著同伺一主數十年的任都尉不聽勸,不由得覺得麵子掛不住了,紛紛臉一沉,將頭別過去,不看那任都尉一眼。若是以後大皇子失敗了呢?任都尉這樣詆毀五皇子,作為同一條線上的螞蚱當真覺得很危險。

一個年輕的文官皺著眉頭道:“任都尉,五皇子好歹是天家貴胄,豈能容你如此無理!”

任都尉道:“天家貴胄又如何?將來這天下,必定是大皇子的,你們識趣的便過來!否則大家同朝數年別怪我翻臉!”他身後是大皇子撥給他的士兵,聽聞這話都開始沒個正型,一邊叫嚷著歸順大皇子讓你一命之類的,直聽得五皇子的人馬怒火高漲。

他冷笑道:“任都尉好大的膽子!就不怕我身後這百千將士砍了你頭去下酒?!”

任都尉好歹是個見過些市麵的,並不為五皇子這般態度就嚇住,隻是不語罷。

“籲——”一女子騎著白馬飛速的衝到瞭望處,從腰畔抽出一柄劍來駕到亭長的脖子上,厲聲吼道:“龍鳳令在此!我是雲初昭!快開城門!”

任都尉仰頭向上看去,目呲欲裂,“不許開城門!”

就在此時,五皇子身後一個守衛騎著馬驀然上前,趁著任都尉尚未回神之際,抽出大刀在空中一舞,刀光與血光交織,有溫熱的東西灑在臉上,五皇子一抹,竟然是血,再定睛一看,任都尉的腦袋隻有半個了,還有一半被削掉了,腦漿子四迸。方才還在耀武揚威的人此刻卻隻剩下一隻眼憤怒的注視著雲初昭。

大皇子陣營的人出離憤怒了,要知道此刻天高皇帝遠,要是死了的話五皇子作為皇室血脈自然是不會受到太大的懲戒,但是他們不過是臣子,又有何置喙的餘地?大皇子那邊的人眼見著任都尉已死,對方又是聲名顯赫的五皇子,難免有些軍心不穩。

那廂,雲初昭已威逼著那亭長開了城門,駕著馬邊衝向五皇子身邊。然而這更像一根導火索,讓兩方戰火愈發的盛了。不知是誰先拔刀相向,到了最後竟然真刀真槍的打殺起來。

一劍鋒直直指向五皇子的心髒,五皇子眼尖的發現,一個側身躲過,一邊一個側踢,將那人踢翻下馬,一劍卸下那人頭顱,血漿四迸。寧西顧跟沒事兒人一樣,在刀光劍影中如魚得水,別人在他手下更是討不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