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的荔韻城,烈日炎炎。
毒辣的陽光似乎要將這個城市的老百姓們烤焦煎熟,來個外焦裏嫩似乎也是很不錯的。荔韻城火車站內汽笛長鳴,火車入站轟隆隆的聲響向站在月台上偶偶私語的人們宣布著離別的來臨。
月台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一個身穿白色休閑服身材挺拔的年輕男子正用力地抱了抱站在他麵前跟他年齡相差不了多少的美貌女子。隻見那個同樣穿著白色休閑服的美貌女子笑嘻嘻地拍了拍年輕男子的肩膀,又親了親他的臉龐,眼裏滿滿的都是寵愛和親昵。
“姐,我要上車了。記得好好照顧自己!還有,好好照顧我的兩個外甥!”男子有些傷感地鬆開麵前女子的肩膀,年輕俊朗的臉龐書寫著的是說不盡的擔憂。
“非謹,你去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嗬嗬,還有你的兩個外甥。”淩非瑜輕笑一聲,用力地拍了拍弟弟淩非謹的肩膀。
“還有你肚子裏麵的這個,算起來都已經是三個了!姐,你真打算就這麼……哼!真是便宜它老爸了!”淩非謹一臉壞笑地盯著淩非瑜白色休閑服裏麵微微隆起的小腹,嘴裏還有些不依地念叨著,似乎還帶著某種憤憤不平的情緒。
“好了,囉嗦啦!再不走,火車都要開了。”淩非瑜沒好氣地伸出一雙白皙的素手用力地捏了捏淩非謹的臉頰,又使勁地揉了揉。
“姐,你這人怎麼這樣的?又來這招?人家都多大了,還玩這個?”跟淩非瑜一樣有著一雙圓圓大眼睛的淩非謹有些別扭地轉過臉去,再次抗議自家姐姐的暴/力行為。
“嘿嘿,淩非謹,我說,你才多大了?不就二十二歲嘛!怎麼說話老是這麼老氣橫秋的,嘿嘿,想當年你姐我二十二歲的時候……”將麵前身高一米八出頭的淩非謹白皙的臉龐揉圓搓扁之後,淩非瑜笑著批鬥著自己的弟弟。
可是,當她衝口而出的話語剛剛溜出嘴邊,淩非瑜的神色就有些落寞了。她二十二歲的時候?呃,三年前二十二歲的她好像也是跟現在這樣挺著個大肚子……隻不過,那個時候的她是被人家變相囚禁在一套公寓裏麵。
“姐,我真的走了!你一定要好好保護好自己!記住了,不要……再讓自己受到傷害了,知道嗎?”看著淩非瑜一下子沉寂下來的俏臉,淩非謹心疼地理了理她依舊烏黑油亮的長發。正是因為三年前二十二歲的淩非瑜做出的犧牲才有今天淩非謹在南方名牌大學就讀的機會。在明白了自己親姐姐所做的一切之後,淩非謹對淩非瑜的擔憂和心疼更是明顯。
“嗬嗬,淩非謹,你真是比七老八十的老太太還要嘮叨啊!怪不得涵涵說你是史上最長氣舅舅!嗬嗬,快走吧!小子耶,你姐姐我不傷害別人都已經十分的河蟹了。現在,哪裏還有人可以傷害到你姐姐的?”淩非瑜很快就從自己的失落中走了出來,挽著淩非謹的手臂朝火車旁邊走了過去。
“姐,你不要再走過去了!我一個人能行的。對了,雷箴言那小子呢?怎麼到現在還沒有過來接你啊?”同樣穿著一套白色休閑服的淩非謹看起來跟淩非瑜一樣和荔韻城火車站的氛圍有些格格不入,就如同兩顆晶瑩剔透的珍珠落入了一群魚目中間,顯得那麼顯眼那麼特別。拉住淩非瑜的手,淩非謹忍不住再次抱住了自己的姐姐,又趕緊鬆開自己的手臂。隻見這個十分帥氣的男孩優雅地甩了甩頭發,大手一撈彎腰將地上的行李包往肩上一甩,眼睛卻四處地在人群中搜尋著另外一個高大男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