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我當然記得!”林婉兒激動得聲音都差點走了音,她一把摟住南宮彥的脖子,“那我們什麼時候回去?”
南宮彥笑著摟住她的纖腰,“我想過了,十天之後,就是南平公主和唐雷行成親大禮的日子。因為唐雷在京都沒有宅邸,南平又是公主,婚禮是在皇宮舉行,這個你也是知道的。那一日,參禮的賓客眾多,皇帝作為主婚人,會忙得不可開交,估計他會很晚都不會發現你失蹤。趁著忙亂,我們一起走了,直接去玄智觀,請玄風送我們回去。這樣是最穩妥的,你覺得如何?”
林婉兒粉紅的櫻唇迎著南宮彥的薄唇印了一下,笑嘻嘻道:“就按你說的辦!”隨後兩人唇舌相依,溫柔纏吻起來。
十日後,南平公主與樓月國王子唐雷的大婚典禮。
南宮國的後宮一大早就忙碌起來,無數參加大婚典禮的權臣貴族紛紛湧入皇宮,宮中一時人聲鼎沸,車馬簇簇,加上大婚的各種布置,簡直熱鬧得猶如過年時的集市。
到了傍晚時分,宮中的承樂殿宴開千席,連同皇帝在內的達官貴人們觥籌交錯,一派喜慶非凡的景象。
林婉兒坐在席間,眼見唐雷端著一杯酒,笑吟吟地走上去敬南宮寒,“多虧了陛下成全,本王子才能迎娶南平公主這樣的佳人。請陛下盡此一杯。”
林婉兒眼睛看著對麵的南宮彥,他微微朝她一點頭,示意是時候差不多要走了。
林婉兒正待要起身,裝作要出去洗手的樣子,按計劃,她隻要悄悄地跟上南宮彥,上了馬車就可以出宮。
南宮寒微笑著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卻在這時,唐雷猛地把手中的酒杯砸在地上,摔了個粉碎。南宮寒一楞,隨即冷笑起來。
唐雷看著滿麵寒霜的南宮寒,笑道:“陛下,你的死期到了。你這個皇帝的位子,也該讓出來給別人坐坐了。”
眾人一聽,大驚失色,正在不明白,就見突然從殿外衝進來一大堆甲胄齊全的武士,個個手執鋒利的刀劍,把殿內眾人團團圍住。
站在這些甲胄武士前頭的,赫然竟是南宮城!
南宮城亦是手提寶劍,長身玉立在人前,淡淡對南宮寒道:“大哥,今日整個皇宮已經被我的人包圍,你無處可逃。你若是乖乖束手就擒,我可以讓你在退位後繼續活著,否則,休怪我不念兄弟之情。”
殿內眾人這時才明白過來:二王爺南宮城要逼宮篡位!還和樓月國的唐雷串謀!
南宮寒倒是沒有一點意外的樣子,他居然給自己斟了一杯酒,慢慢說道:“你和唐雷,早在邊疆的時候就有私下合謀了吧?他助你奪帝位,反過來你登基之後,也助他登上樓月國王位。我說得對嗎?”說著,他一口喝下杯中酒。
南宮城神色不動,微笑道:“大哥果然智慧過人,猜的很對。那你知道我是怎麼把這大批武士運進後宮的嗎?”
南宮寒冷笑一聲,不以為然,“不就是古木小徑裏麵的那條秘道麼?那秘道挖在地下,直通宮外。秘道的開關卻是在一棵大梨樹上,你以為我不知道?”
聽到這裏,林婉兒猛然想起,那次把雛鳥放回大梨樹上時,看到的那個奇怪的節疤,和那陣若有若無的響聲。然後她又想起數次在古木小徑裏看到南宮城,原來他是早有預謀要奪位!
南宮城聽罷一愣,臉色嚴峻起來:倘若南宮寒知道那條秘道,說明他早有提防。事不宜遲,他沉著臉一揮手,喝道:“動手!”那大批甲胄武士登時舞動刀劍,朝著殿內眾人衝來。
在武士發動的同一刻,南宮寒亦是一聲大喝:“把這些亂臣賊子都給朕拿下,不投降的格殺勿論!”
然後忽然從殿外又衝入一大隊服飾鮮明的禁衛軍,這些人明顯是皇帝設好的埋伏,一來就衝著之前的武士殺上去交鋒,頓時兩方膠著,開始廝殺。
林婉兒和南宮彥眼見如此突變,心中都焦急起來。尤其是南宮彥,雖然他已經做好準備和林婉兒一起離開,但是南宮寒和南宮城畢竟是他親兄弟,都對他不薄,他絕對也不忍見這大哥和二哥之間殊死拚鬥。
南宮寒和南宮城都抽出了各自的寶劍,眼見得就要生死相搏。南宮彥一個閃身,上前攔住了南宮寒,“大哥冷靜,事情尚有回旋餘地!”
而林婉兒剛想去勸南宮城,卻冷不防被一邊的韓貴人用匕首架住了她的脖子,“別動,你等著看好戲就行!”韓貴人聲音陰沉沉笑著,自從她孩子掉了後,就處心積慮要報複所有人,此時一看這景象,她簡直要笑死。
“你為什麼變成了這樣?!”林婉兒悲哀地看著韓貴人。韓貴人咬牙切齒,正想說話,從斜側裏飛出來一個極小的暗鏢,直飛進她的喉嚨裏。韓貴人登時倒地,咽喉間血流如注,頃刻間就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