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凡一臉無奈：“假如你全程不笑，聽到最後說不定我會咧一咧嘴。結果你從頭笑到尾，硬生生把笑點磨掉了。”
兩人又扯了一會兒，各自散去。
到了羽院，高凡這才理解“促進周邊商業發展”的含義。這兒人山人海的，也沒個秩序，還有不少人打地攤呢！已經是中午了，由於漏了一頓飯，早飯提供的能量早已消耗殆盡，高凡捏了捏口袋裏張媽給的一百塊錢，跨進一家酒館裏。
酒館是櫃台式的，右邊一個曲尺形的櫃台，後麵排著七八缸酒。一共布置了八對桌椅，都油膩膩的，蒼蠅還四處亂飛。
高凡皺了皺眉，剛想離開，突然瞥到好看的一個女生獨自坐在最左角，一邊看書一邊時不時抿一口酒。高凡眼睛一直，笑眯眯地坐到她對麵。
那女孩是何模樣？穿半舊的粗布衣，裏麵確是柔滑的藍綢衣，要多不搭有多不搭；淡青長褲——更不搭了——但這怪異的搭配反而更是反襯出她的美。
她隻有手上戴了串佛珠，粗看去沒有別的飾物。梳著齊頸短發，頭發垂下來半遮細細淡淡的眉，三兩縷飄到了眼睛上，也沒有被撥開。皮膚看上去像是磨砂一般，有一種粗糙的細膩感，仿佛是從印象派的世界走出來的。
店小二看不下去了：“客官，要點什麼？”
高凡這才收回目光：“嗯……飯。還有……紅燒肉。”
“好嘞！”既然有錢吃飯就是顧客，顧客就是上帝，一個上帝看另一個上帝，這種事情就不是自己能插手的了。
那女生看見高凡一個勁兒瞅自己，心裏也有點不爽，開始大口喝起酒來。看上去她並不怎麼會喝酒，還嗆了一口。
“他要搭訕了！他會問我要不要紙巾，我說不要，他肯定會很虛偽地塞給我，顯得我和他很熟的樣子，可我根本不認識他！那我該怎麼辦呢，他也沒做什麼過分的事情，話說真做了我也無能為力啊！“女生暗道不好。
”難道要暴露仙力？不，為了躲避這次曆練，好不容易想了這個辦法，不能半途而廢！可看他這麼猥瑣的樣子，真的讓我很難抉擇啊……不好了他要開口了！算了暴露就暴露吧，大不了以後辛苦點……”女生的頭腦飛快地運轉著。
“小二，再來一碗青茶！”高凡大喊。
“好嘞！客官您的飯，肉。”店小二端著菜走了上來。
“哼，這種男生我見多了，他現在不開口，一定是想以某種神奇的飲食習慣激發我的好奇心從而讓我主動搭訕，好深的心機！我可不能中了他的道！倒要看看他葫蘆裏賣的什麼藥。”女子想著，合起書專心喝酒。
高凡中規中矩地吃完，起身準備離開。
啊嘞？女生傻眼了，這就走了？”喂，你點的青茶還沒上呢！“話一出口，女生暗叫”不好“，果然世道險惡，縱使自己冰雪聰明，還是著了他的道主動開口了！女生趕緊喝完了剩下的酒，急急離開了。
”美人多作怪。“高凡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喂，你的書還沒拿呢！“高凡向門口大喊，但女生早就沒影了。
高凡四下看了看，收起書極其自然地離開了。
走到門口，店小二大喊：”客官，您錢還沒給呢！看你手上拿著剛才那位的書，她的也沒給，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