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風淡笑:“我對您女兒沒興趣,隻對你兒子有興趣。再說我也不是獻殷勤,隻不過是我應該做的事情罷了。”
“您?”白梁茵臉色一暗:“我有那麼老?”她看起來比司徒風大不了多少,至少在外表上是這樣。司徒風竟然用您這個字來稱呼她!
“不,您一點也不老。”司徒風真心道:“相反您還很年輕,一點都不像顧原的母親,您,隻不過是我對你的尊稱罷了。”司徒風在黑道雖然混習慣了,大場合也不是沒見過,什麼時候說什麼話做什麼事,他都知道,並且把人的心理都能摸得清清楚楚。
白梁茵心情好了一點,沒有女人不喜歡被人誇的:“我還沒答應讓我兒子跟你在一起,我可以隨時帶他回意大利。”她嘴硬道!
司徒風搖頭:“不管你帶他去哪,我都會去找他。我們不需要您同意,現在我們已經在一起。您可以放心,我不會傷害他,會對他好,一直都會,直到我死的那一天。”司徒風說的信誓旦旦。他一點也不覺得此刻在長輩麵前說這些話顯得矯情與做作,相反,給人的感覺還很真誠。
白梁茵的心有絲絲動搖,雖然沒動搖的徹底。但是已經有旁觀者被徹底動搖了,徐嬌嬌抹著眼淚道:“弟媳啊,你就別為難孩子了,難不成你要做拆散鴛鴦的惡婆婆不成?這年頭惡婆婆可是遭人唾棄的啊!”
白梁茵嘴角抽了抽,她是在勸人還是在威脅人?
最終她沒說什麼。司徒風安排的酒店令人很滿意。兩間豪華套間,他將三位長輩送進房間之後打算離開,顧洪雲攔住他。
司徒風詫異的看著顧洪雲,“有話跟我說嗎?”
顧洪雲道:“我有話問你。”
“知無不言!”
顧洪雲:“是不是有個叫蕭炎的喜歡惜之,而且惜之還很害怕他,見了他就會犯病。”
司徒風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的,這事情顧原他們都沒在顧家長輩麵前提起過,也不可能是顧惜之說的。司徒風問:“您問這個是?”
顧洪雲打斷他:“你隻要回答我是還是不是?”他不呆也不傻,半年來回國幾次,雖然這些人都瞞得巧妙,但他還是能察覺的出來,很明顯這裏麵就有文章,否則半年前他要將顧惜之接到意大利進行治療也不會遭到很多人拒絕。
司徒風一笑,顧家人確實聰明,雖然行事上跟普通人不同,但是頭腦和智商高人一等,“如你所言,都是真的,您的小兒子每次見到他都會害怕,別問原因,因為我也不知道。”
顧洪雲平淡道:“惜之在我心裏的分量不比俊俊輕,所以我不能允許任何人傷害他,請你告訴那位叫蕭炎的,我不想再見到自己兒子跟神經病一樣!”
司徒風露出無奈的笑容,蕭炎的感情路還真是不順,首先別說顧惜之能不能接受他,現在就連他老子也不同意,看來他跟顧惜之真的是不可能了。
“我想,現在您的兒子想見到他也難了,估計用不了多久顧惜之就會恢複到和以前一樣,至於犯病,應該再也不會了。”
“什麼意思?”顧洪雲不解的問。
司徒風道:“蕭炎走了,在您來之前走的,不會再出現在你兒子麵前。”
顧洪雲臉上露出疑惑,但他什麼都沒問,走了,他還問幹什麼?至於原因也不關心,他隻關係顧惜之。
“因為愛,所以舍不得傷害。因為愛,所以忍痛離開。再見!”司徒風說完轉身離開。顧洪雲眼神裏閃過兩道光芒,之後麵無表情的關上門!
顧惜之躺在床上發呆,他的生活很無趣,不用上學,也不用上班,再加上他現在還失憶,對於以前的一切都是窸窣零碎的記憶,努力想過,但是想不起來。
醫生說他是選擇性失憶,一般選擇性失憶消失的都是不愉快的經曆,在經過強烈刺激的情況下會忘記很多事情。他以前到底受到過什麼樣的刺激?又為什麼那麼害怕蕭炎呢,跟他有關係嗎?
他想破了腦袋都是毫無結果,沒被推開,他見顧原進來,坐起身體:“哥,有事嗎?”
顧原走到他床邊坐下:“剛才在想什麼,那麼出神,敲門好幾遍你都沒聽見。”
顧惜之不好意思的摸摸腦袋,他也不清楚自己想什麼,或者說想要記起什麼:“沒想什麼,也想不起來。”
顧原順了順他的頭發:“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記住現在就行了,每天開開心心多好。”對於顧惜之從前的記憶都是不愉快的,記起來對他來說並沒有好處,何不忘了幹淨,重新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