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嗶嗚嗶嗚······”
警察總是喜歡在架打完了之後才出現,當張飛虎摘下自己脖子上狗鏈子一樣的金項鏈遞給李炎想當作賠償的時候,派出所的人來到了狀元小龍蝦店的卷閘門前。
“開門開門,你們已經被包圍了,鬧出了人命你們一個也跑不了。”一個手持大盾和橡膠棍的民警上前敲打著卷閘門,然而裏麵的人都沒有動。
“收了你的狗鏈子小爺我就說不清了,今天看在警察的麵子上,小爺就暫且放你一馬,不過這事沒完,帳遲早會跟你算。”
這個時代的黃金才幾十塊錢一克,即便是高達幾十克的金鏈子,也不值幾個錢,紅軍社和派出所裏麵的某些人指不定有些什麼勾結,到時候被反咬一口,可就因小失大了,李炎給了劉峰一個眼神,劉峰忙收了自己的棍子藏起來後才給警察開門。
“雙手抱頭,靠牆根蹲下。”
有一個算一個,卷閘門被拉開,二十來個民警幾乎第一時間就控製住了開門的劉峰,將其按倒在地。
“警官,警官,你們可算來了,這家店是黑店呐,我們來這吃飯,他們不僅服務態度不好,還殺我們的黑,關起門來問我們要錢,不給錢,你看看,就把我們打成這樣了。”
湧進來的警察幾乎個個都在吸涼氣,之前他們還不知道這店子裏麵居然是數十人規模的打架鬥毆,不過張飛虎的一秒鍾變臉稍微襯托出了一點警察的氣勢,帶隊的警官才敢挺起胸膛走進來,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派出所的王副所長。
“信他說的,你們年都會過錯,半月前就是你親手抓的他弟弟,現在你應該知道怎麼回事了吧!”李炎見走進來的是王副所長,便指著張飛虎道。
見到年紀不大的李炎,王副所長又是一愣,隨即才想起半個月前的事情來。
“是你啊!怎麼個情況你給我說說。”王副所長一想起李炎,又立即想到了那幾個練武出身的狠人,目光一掃,原來都在,看來是張飛豹找的人來打擊報複,反而被他們給收拾了。
對此事王副所長自然是與李炎同仇敵概的,不過對方是紅軍社的人,紅軍社要是想鬧的新溝地界上不安生,那簡直是太容易了,派出所平常處理他們的事件的時候都比較溫和,主要就是為了保持大局上的平穩,畢竟政府也沒有什麼好的去處安置這些無所事事的小混混們。
李炎將黃磊之前說的經過大致跟王副所長說了一遍,這時派出所的民警也將傷員情況統計了一下,沒有致命重殘的,最嚴重的也就是骨裂,大多數都是軟組織挫傷等皮外傷,既然沒什麼事,派出所也懶得把這些大爺都請回去喝茶了,隻留下了張飛虎這個頭頭,王副所長打算讓他們就地商量個賠償協議私了,地方上的派出所處理本土人打架鬥毆事件大多都是這個流程,能不把人送牢裏去,就盡量私了,李炎店裏幾個人雖然沒有受傷,還把人打傷了,但他們是受害方,條件得他來提。
“我的店剛開張,冰箱座椅等家當都是新的,買東西的票據都還在呢!這方麵得照價賠償,我店裏昨天的營業額就是六千多,純利潤四千五,今天的生意隻好不差,有賬本在這,你們可以看,攤上這事,我的店至少歇業三天,這三天的純利他們得賠,還有,我們的人受了輕傷,電視上還正播著我家店的廣告呢!現在店卻被砸了,名譽上和精神上也受到了損失,這些東西統共加起來,至少得賠三萬這事才算完。”
李炎粗略的估算了一下,報了個數道。其實他店裏的桌椅都還能用,損失的也就是一塊冰箱的玻璃門和一些碗碟啤酒而已,幾百塊錢全部可以整好,關門歇業的損失是實實在在的,卻沒想過真的要歇業三天,損失加起來不超過五千塊錢,要三萬塊錢,有兩萬五是名譽損失和精神賠償的錢,在這個年頭,打一場架賠兩萬多的名譽損失和精神賠償費,那基本就是一個誇張的笑話,不過看著滿屋的狼藉,王副所長還真以為三萬塊錢似乎也不過分,隻是三萬塊錢可是個大數目,這個張飛虎怕是不可能有這麼多錢。
“啥啥啥玩意?我的人被打了,還要我賠三萬塊錢?你逗悶子呢!”張飛虎被李炎左右兩邊開瓢,頭皮上破了兩個大口子,此時正拿紙巾止著血,聽李炎一張口要三萬,他頓時不幹了,紅軍社雖然一統新溝混混界不到兩年時間,但還沒有打架之後賠錢的先例,再說了,他張飛虎手底下養著那麼多人,平時過的又體麵,哪裏還有什麼餘錢,這錢他是肯定拿不出來,也不會拿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