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頃,隻見王業眉頭緊鎖,道:“王正此人並非奸詐之輩,平素處事甚是公允,‘虎禁軍’上下無不稱讚,此人怎會是敵人暗子?”
“王正重情重義,想來李懷定是借此心性以什麼要挾於他,否則定不會行此大逆不道之舉!”白秦猜測道。
“罷了!眼下並非思慮王正之事。我倒是甚是擔憂我王家‘虎禁軍’又有幾成力量已是為李懷暗中收買,府中除去我們之外是否仍舊有核心之人為敵人暗子!”王業麵露憂色,道。
“對了,前次凡兒回內院之時,王正曾欲進此院,現下想來定是欲刺殺凡兒!”孫心蘭見諸人議論王正,霍地憶起一事,當下說道。
“嗯?竟有此事!大嫂可知曉這王正那時又如何向你回話的?”白秦凝眉問道。
“事過兩年,王正當夜如何向我稟報此刻早已忘了!隻不過覺得那日王正有不對勁之處,但並未細究!”孫心蘭搖了搖頭,道。
“哎!若大嫂能記得當日之事,或許就此便可尋出蛛絲馬跡!如今線索已斷,若欲尋出暗中核心暗子,可並非易事!”白秦歎道。
見線索斷掉,王業神色慍怒,看向孫心蘭,道:“既已察覺王正行為異常,為何當日不將此事告知於我!”
“我又如何能料到王正竟是敵人暗子!”孫心蘭瞪了王業一眼。
“老大、大嫂,你二人無需爭執!王正身為敵人暗子,我們皆不曾料到!”白秦打斷二人,又看向王業,說道:“老大!情況並非你所想象之中那般糟糕!‘虎禁軍’有幾成力量為李懷收買,並無甚緊要!王正已是伏誅,那些身份低者難以翻出大浪。”
“眼下,最為重要之事是如何處置王正與應對李懷!若是凡兒未將王正擊殺,倒是省去諸多麻煩。哎!”
室內諸人聽罷,皆點了點頭。王正身為“虎禁軍”統領,卻是敵人暗子,可想元帥府又有何人可信任?直至此時,諸人方才明曉元帥府已是深陷危局。
“老白,依你之言,我們當若何做?”王業隨後問道。
“曝屍三日,震懾宵小,穩定軍心!”
“王正既已揪出,那暗中有身份暗子想來已是所餘無幾!與其布局引敵入甕,倒不如主動出手!”說著白秦目光化為銳利。
王業點了點頭,又看向虎噬,道:“老虎,王正曝屍三日一事便交於你了!”
正暗自生悶氣的虎噬聽後,抱拳說道:“是!老大!”說著行至王正屍體近前,踹了兩腳,又咒罵道:“老子昔日百般信任於你,你這狗娘養的,竟是敵人暗子!”言罷又吐了幾口吐沫,手托王正屍體出了寢室。
諸人見狀,笑著搖了搖頭。虎噬直爽性格,諸人皆早已知曉。王正之事,令其顏麵大失,異常惱怒。有此滑稽舉動,倒是合理之中。
收回笑容,王業神色化為凝重,看向白秦道:“老白,依你之言,我們又當如何主動出手?”
“李懷此人,智謀頗高,城府甚深!若欲一舉滅掉秦家,並非易事!”
“我倒是有一計,可令其心神大亂,隻是不知老大可願出手?”言罷,白秦看向王業。
“是何計策?”王業神色疑惑,不解為何白秦以這般目光看向自己?難道此事會令自己為難?
“誅殺李懷之子,李複!老大可願?”白秦道。
室內孫心蘭、白秦、黑狐、血殺四人皆知曉王業與秦家恩怨,當下皆是抬頭看向王業。猶是孫心蘭,美目一直注視王業。
見諸人皆看向自己,王業口舒長氣,目光堅定,說道:“殺子之仇,不共戴天!”說著看向黑狐,道:“老黑,滅殺李複一事便交由於你了!”
“定不會負老大所托!”黑狐神色興奮,抱拳說道。
前次趙珍兒身中劇毒之事,令黑狐顏麵散盡。雖說眾兄弟並未將此事放於心上,卻是黑狐心中之刺!此番行刺李複可說是自己最為擅長之事,若是成功,定能挽回昔日顏麵,焉能不令黑狐興奮。
“老大!老大!俺呢!俺呢!俺要戴罪立功!”便於此時,虎噬跑入寢室,叫嚷道。
“哈哈!豈會少了你?日後凡兒入‘致知院’護送之事便交由你了!”王業笑道。
“得令!”虎噬抱拳,隨後目光挑釁看向黑狐。
恰於此時,隻見王凡周身布滿紫金色光輝,且時隱時現。
……
有道是,“沉淵五載,劍鋒已開,神州風雲始;布局千百,萬事皆備,世家紛戰起。”
欲知詳情,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