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凡目視黑劍,輕咦:“咦?為何此劍我無絲毫信息?莫非此劍不比尋常,乃是通靈之劍?”沉吟片刻,又道:“罷了!待我將其取下,好生瞧瞧便是。”說著踮起小腳,伸出雙手,欲將架上黑劍取下。
“嗯?為何這般重?”王凡搖頭自語。雙手方觸黑劍,豈料黑劍竟絲毫不動。當下,添上三分氣力之後,架上黑劍仍舊紋絲未動。
王凡輕蹙小眉頭,一時童心大起,遂運起周身七分氣力托舉黑劍。
“哢……”器架晃動,一陣聲響傳出。
“嗡……”又是一道響聲傳出,似是沉睡萬年之久的巨獸漸漸蘇醒。
隻見王凡手托黑劍,凝眉自語:“爺爺曾說,我周身氣力已近萬斤。剛才用去七分氣力方將此黑劍托起,此劍豈不是已逾五千斤之重?”
“難怪放於此處近千年之久,亦不曾為他人取走。如此重的劍器,漫說是練劍,即便是負之於背,亦顯得過於沉重。”
“不過,四尺黑劍,卻有五千斤之重,定是神劍無疑!”
待將黑劍輕放於地麵,拭去積灰,棕褐色劍鞘映入眼簾。緩緩退去劍鞘,便見通體黑色的劍身鐫刻兩字。
王凡手指刻於劍身的兩字,口中念道:“此乃‘暗’字,另一字與孔聖人弟子‘子淵’的‘淵’字甚是相像,當是‘淵’字!”
言畢,王凡抬頭看向空中,晃動小腦袋,喃喃自語:“‘暗淵’……‘隱於暗,沉似淵’!”說著雙目霍地放出神采,高興叫道:“此劍定是埋藏於暗中,有待重見天日的一柄神劍!”
“神劍!‘暗淵’!既已有緣相遇,我定會讓你重綻昔日光芒!”輕撫劍刃,三歲王凡豪氣頓生。
“凡兒!……凡兒!”恰於此時,遠處傳來熟悉呼喚。
“娘親?”王凡輕咦,隨後發出痛聲。卻是方才心神錯亂之際,手指為鋒利劍刃割破。黑色劍身沾上幾滴鮮紅血液,但瞬間消失不見。
王凡聽聞自己娘親焦急呼喚,自是無暇他顧,當即起身揮手叫道:“娘親!娘親!孩兒在這兒!”
那正焦急的趙珍兒聽見王凡回應,須臾便至此處,將王凡抱至懷中,哽咽道:“你這孩子!怎地胡亂轉悠?‘兵器室’遍處皆是兵器,空中尚懸掛近千柄利劍,甚是危險!若你有三長兩短,娘親……”
王凡似是知曉自己娘親心意,當下回抱趙珍兒脖頸,沉默不語。前次自己爺爺所說“守護”之意,此時似有所悟。
片刻,王凡憶起神劍一事,興奮叫道:“娘親!娘親!孩兒尋得一柄神劍!”
趙珍兒秀眉輕蹙,疑惑說道:“嗯?神劍?何處呢?”
“便是此劍!”當下,王凡手指地麵“暗淵劍”。
趙珍兒迎聲看去,果見地麵有柄四尺黑劍。通體黑色,倒是與平日所見利劍甚是不同,想來並非尋常之劍。
行至近前,趙珍兒握住劍柄,卻見黑劍紋絲不動,不由自語:“這黑劍好生沉重,我竟拿不起來!”
王凡見自己娘親未能將“暗淵劍”拿起,笑道:“嘻嘻!娘親!‘暗淵劍’有五千斤之重,孩兒可是花了好大力氣方才將此劍從架上取下。四尺劍身,卻有五千斤之重,孩兒以為‘暗淵劍’定是神劍!”
“不過,‘暗淵劍’過於沉重,孩兒難以揮舞!若能輕上少許,孩兒便可使用了!”說著雙目閃爍失望神色。
言語甫歇,“暗淵劍”卻是隱隱傳出一陣輕顫。
那方欲鬆手的趙珍兒發出輕咦,頓覺手中黑劍較之先前似是輕了數倍,此情境與傳言之中通靈之物甚是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