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要說!”甩開自家娘親的拉扯,上官蓉蓉一張繞算美麗的麵容霎時變得凶狠陰戾:“她不過是一個孽種!明明自家娘親那麼卑賤是別人穿過的破鞋,進了上官府後還要勾三搭四生出這麼一個野種,爹還要重用她把上官家的生意交給她,她根本就是……”
話還沒說完,上官峰便大步走了過來,衣袍後擺隨著那陣疾風飄揚在後頭。
“啪”的一聲清脆的響聲,他麵色鐵青地揚高大掌,正欲再摑上一巴掌,卻被滿麵急色的李媛媛擋了下來,苦口婆心地規勸道:“夫君,蓉蓉不過小孩子亂說話,您就不要太過於介懷,回頭罰她抄寫經書也便是了。”
三姨太滿臉驚慌失措,她固然心痛女兒,但是麵對上官峰這麼震怒的麵色,她的雙腿都不覺顫顫抖了起來:“老……老爺,請您饒過蓉蓉吧……她,她知錯了……下次……”
“啪”,又是一聲脆響。
上官峰厲聲對著那捂著半邊臉低聲啜泣的三姨太發狠地罵道:“你教的好女兒!”
頂著臉上通紅的掌印,上官蓉蓉仍是一臉的桀驁,雖說她沒有再出聲,但是麵上那抹對著零的深深的怨恨和埋怨之色顯而易見。扶著自家的娘親,她稍稍垂下頭去,沒有再看室內的眾人。
而坐在一旁看完整場鬧劇的零唇角勾起了一抹冷冷的笑花:“既然三姐不相信婉兒說的話,婉兒也不好再強迫。為了杜絕說婉兒牽累了上官家,這樣罷,今日我們便來割席斷絕關係。從今以後我上官婉兒便不再是上官家的人了,這樣日後若是我有什麼差池,也不會對上官府造成什麼影響。”
頓了頓,她一臉柔笑地凝望著那個麵色詭異、緩緩轉過身來望著她的上官峰,輕吐柔言:“爹,您覺得呢?”
流火抬頭望了望自己的主人,一把柔順的白尾甩了幾甩,似是助威般仰頭便是一聲響亮的嚎叫,頓時讓這室內的眾人心頭重重地一震。
“哎呀,婉兒,你這麼說就太嚴重了。”踏著蓮花碎步,李媛媛一臉柔色地走了過來,試圖要打破室內詭異沉重的氣氛,“你成為公主一事,我們當然是相信的,割席一說太過失禮了,自家人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對吧?今日你長途跋涉也辛苦了,不如早些回房好生歇息。”
眸光流轉與那個巧笑嫣然的氣質美人身上,零並無什麼特異的表情,“五娘,婉兒也不過是不想連累家中老少。雖說我說的是實情,但是日後若是觸犯了皇族,必然還是要連累宗家,既是如此,早日脫離不也是好事。”
她就不信老狐狸能憋住這口氣什麼都不說。
“荒唐!”怒聲吼了一句,上官峰一臉鐵青的望著零,“你是我上官峰的女兒,怎可說割席就脫離關係!從今往後,誰敢在背後再胡言亂語說些雜種一類的話,我便繞不得他!”
輕輕哼了一聲,零不覺低吟了一句:“老狐狸。”
環視了室內眾人一圈,上官峰重重咳了兩聲,回複了一貫的嚴肅與一家之主的威嚴:“婉兒被冊封為當朝公主,是我上官府的唔上榮耀,待皇榜公布出來,我們便大肆宣揚一番。從今以後我不願再聽到府上的口o唇鬥角,你們都給我好好注意了!”
說罷,他哼了一聲便拂袖大步離去了,李媛媛對著零輕輕一頷首便含笑也跟著離去。
那群女眷們見正主怒然二去,麵麵相覷了一番才一臉震驚之色也匆匆轉身望自己的院落走去。臨行前,上官蓉蓉狠狠的回頭瞪了一眼那仍舊閑適坐在椅子上品茶的零,隨後便扶著自家抽抽噎噎的娘親灰頭灰臉地離開了。
整個大廳內就獨獨剩下零一行人和幾個垂頭不敢話語的家丁奴婢。
哼,一切,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