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求魚的話語中還有另一層隱喻,隻是孫休並沒有多往心裏去,隻是歎了口氣。
這小王爺今天歎的氣已經比他生了這麼多年以來歎的氣加起來還要多了,也許他之前並不知道人為什麼要歎氣,但他今天明白了人歎氣也是會有很多種原因的。
“回去之後便煩請管先生隨我入宮一趟,將此事稟告陛下,再做定奪。”
孫休又皺起了眉,想起一事問道:“先生可知劉慶之並那兩個女孩的去處,現在派人可能追上?”
管求魚明白自家的王爺還是念著那小姐姐,不過那劉慶之總是要給點教訓最好,不能就這麼輕易放過,當即就應允了一聲,隨孫休入宮而去。
“我猜他會往鄱陽湖而去。他曾說自己是司馬昭帳下親兵,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他出現在了建業,但那麼沒有道理他就這麼直接跑了,尤其是在他忽然間覺醒,獲得了強大的力量的情況之下,隻顧自己逃命,回到魏國他能有什麼說辭,自己忽然變強了,於是趕緊逃回國麼?於情於理他都應該去鄱陽湖拯救自己的主將,不然便是不忠不義自私自利!用不著追擊他,他想去戰場那就讓他去吧,能做成大事那就讓他做吧,年少成名,幾人不失足?”
孫休與管求魚入了宮將這件事稟告給了孫和,孫和召了諸葛恪來議事,諸葛恪很快就給出了自己的見解。
說完他又忽然笑了起來:“這人我見過的,使的劍術是王越的流派,深得三昧,還似乎是個癡情種子。”
“哦?”孫和來了興致,“你竟見過他,卻是如何一回事。”
“回陛下,往事不堪回首。”
孫和大笑:“如此朕便不逼迫於你了,”隻是他麵色一肅,“那便是要把鄱陽湖的魏軍都放出去麼,如此一來和談之時我方大大不利啊。”
諸葛恪搖搖頭:“陛下,事情不是這麼算的,即使是和談之時,我們也不能把圍在鄱陽的魏軍算是我們俘虜的,誰會料到司馬懿與我們定下的交易會被他的兒子破壞?不得不說司馬昭真是個好人,”諸葛恪的話語中充滿了嘲諷,“但劉慶之如果加入到鄱陽湖那一定會帶來改變,這也是個熱心腸的好心人,好心人湊到一起總是會辦壞事,那麼我們隻需要等著就可以了。”
孫和點點頭,忽然間有些憂慮。
自己在史書上會被怎麼評價呢?一個守業無能是無法避免了。隻能看自己十年以後,能否幹出一番大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