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喝,喝,喝不死你,我怒罵著,將自己喝的白水灌進酒壺,倒給胤禛。顯然這波蒙古人沒啥好心,沒準還就是諾敏背後使壞,待得胤禛一倒,她再來尋我麻煩。
心驚膽戰的看著胤禛一口蒙下一杯白開水,也不知是喝得太快沒品出味兒來,還是喝木了嘴,又或者,胤禛自己個兒也吃不消,總之胤禛神色沒變,我也就放了心,下意識的又去尋眸諾敏。撞見我的目光,諾敏的眼睛很閃了兩閃,然後便立了起來,消失於宮女太監身後。
場中音樂呼啦一變,上來一群舞娘,抱著酒壇頂著大海碗,跳勸酒舞。跳著跳著,這群人跳下了舞台,四處旋轉著給男人倒酒。這次我瞧清了,打頭的便是那個諾敏。
瞧著那個諾敏花蝴蝶般穿過了康熙,太子,大阿哥,三阿哥,轉到胤禛跟前,我便知不妙。瞧著那一大碗酒,胤禛真若喝了,還不得醉死。
如何是好間,胤祥莫名阻到胤禛跟前,正接住諾敏的酒碗,從容喝了,轉而抓過酒壇,倒了一碗,唱起了飲酒歌“拉起胡琴哨上梅,咱二人唱幾聲,:頭一回見麵有點生,管他生不生唱幾聲”
從未聽過如此好聽的飲酒歌,我入迷般看著素日從未覺英俊的胤祥,聲情並茂的石化了諾敏,然後再瞧著牛頭諾敏機械般喝下那一大碗酒,滿臉飛霞般旋而去。
這到底是什麼意思?看情形,諾敏確是對胤祥有意,而胤祥,似乎也不討厭諾敏,還有,今兒富察也沒有來,難不成是富察居中使壞?
收回目光,正撞上胤禛幽黑的眼眸,我趕緊正了麵容,不提防胤禛的手臂摟到腰間,我惶恐的四下張望,胤禛偏貼著我的臉,貼得我一動不能動。
“你真這麼怕她?”胤禛貼著我耳邊詢問。
“奴婢,奴婢”我諾諾半天,不知該認還是不認,其實我怕的不是諾敏,而是我捏不準胤禛的尺度。科爾沁雖說是江河日下,但皇太後還在,且胤禛又最要麵子,他決不會為了我,結怨科爾沁。所以,我惹不起諾敏,便隻能躲避了。
“你真是”胤禛高深莫測的止了話頭,離開了我的臉。我不禁出了一口氣,旋即發現不隻何時肩上多了一件披風。
平安的回到下處,伺候胤禛更衣梳洗完,換自己個兒卸妝,忽發現回來這麼久,居然沒見到春花。
“秦栓兒,春花呢?”我著急的詢問。
“回來便沒見到,想必春花姐姐已經睡了”
不可能,我慌慌張張的穿外衣,被胤禛喝住“這麼晚了,還要去哪兒?高無庸,你瞧瞧去”
“喳”高無庸領命而去,我則如熱鍋上螞蟻般在帳篷裏打轉。瞧見高無庸進門的氣色,我便知最大的禍事來了。
“貝勒爺”我跪到胤禛腳邊哀求“這禍是奴婢惹下的。求貝勒爺趕緊把那個馬給諾敏格格送去。隻要春花能回來,要打要罰奴婢都認了”
胤禛坐床邊合眼掐佛珠,盤算良久,終於表了態“高無庸,將馬給諾敏格格送去”
話音未落,便聽到春花歡快的聲音“主子,您回來了”
春花沒事,我身子一軟,放心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