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我見妝台前有一人,搓了搓眼睛,再仔細看了看,原來是嵐恬,見她起來這麼早,一定是有些急事吧!便沒有發出聲音,想要看看她究竟想要幹嘛,就使用了天庭上千裏眼教給我的法術,曆曆在目之術,此術可以讓我把所有被遮住,反過來的東西看得一清二楚,就用了法術,靜靜地看著她梳洗。
見她將頭發拋至一側胸前,又拿起一小把木梳,抓起一撮發髻,便至上而下順著梳了下來,不一會兒,就梳理地爍爍晶亮了。又綰起幾把發髻,向腦後側著梳過去,再將發髻扭轉側翻了一輪,便梳成了隨雲髻,又拋下額頭前的短發,湊成了劉海,因為她將額頭右邊的發髻綰了上來,這劉海便不是整的,缺了一個小口,顯得更加的俏了,又見她變出一盒子頭飾及首飾,略加挑選了一下,就將銀質釵身,又鍍以翠珠的細釵插在了髻上。又配以翠玉耳墜,再雙手拿起一張紅紙,見她抿了抿嘴,不知道是在幹什麼,隨後,便見到了她滿嘴豔紅,好生刺眼,再細看好像,好像是,鮮血,又想到昨日嵐恬如此在意那個的男子,不會是,被她吸去了真元吧?
想到這兒,便一下子坐了起來,飛到嵐恬身邊,質問道:“恬妹妹,你嘴上是,你怎麼這麼樣啊!我還以為你很善良,沒想到你也同其它妖精一樣害人。你若是這樣,那我還怎麼修仙啊?早知道你是這樣,我還不如一個人去修仙呢?自此你為毒蠍效命,我就對你懷有疑心了,沒想到今日你真的現了形。”
嵐恬見我如此質疑,也是滿頭霧水地答道:“銀兒姐姐,你怎麼了,我沒有害人啊?”
見嵐恬死性不改,便拿起了那張紅紙,質疑道:“怎麼這張紙會異常的豔紅呢?並且你還抹在嘴上,這難道不是鮮血?那是什麼?”
嵐恬此時見我這麼說,好似明白了我的意思,笑道:“銀姐姐,難怪人家說‘天上一天,人間一年’呢!這人間已經發展了上千年了,自然會出現一些你沒有見過的東西啊!瞧,這不就是嗎!這啊,不是鮮血,而是用一些花瓣做的口脂,抹在嘴上,可以起到裝飾呢!我用了,就會更加顯得美麗了!”
見嵐恬如此解釋道,我轉了個身,細細一想,才覺著自己有些少見多怪了,連人間同天庭的區別,都給混淆了。
這麼想來,那就是我冤枉了嵐恬,便轉過頭來望了望她。看她沒有一點生氣的樣子,我便有了些慶幸,好了,那就趁熱打鐵吧,還是不要同她生氣了。
便溫聲細語道:“那,就是姐姐我錯怪你了,哎,還真是怪我見識不廣,從沒下過人間!也不知道人間的發展狀況!我的好妹妹,你還是原諒姐姐吧!啊!今後要是姐姐再有不認識的,你還得幫我多多教導一番啊!”
“好好好,你要你不再如此冒冒失失的就好了,不然會讓人看去破綻的,到時候你神仙身份一暴露,就會有雷公電母來追打你,就算是玉帝王母的女兒,他們也不會放過的!”
“我知道了,對了,恬妹妹,你這麼早起來梳妝,怎麼不叫上我啊,我可是梳頭的好手啊!”
“我也隻是怕你沒有睡好,就把你叫醒了。好了,銀姐姐,我要繼續梳妝了,等會再看看那位俠士是不是醒酒了!”嵐恬見我道了歉,也欣然接受了,遂如此說道。
“哦,原來恬妹妹你起來這麼早,就是為了見那個俠士啊,姐姐知道了!”我好似恍然大悟,突然會意了嵐恬的用意,便如此玩笑道。
“哼,瞧,姐姐你又拿我開玩笑了!”
見嵐恬有點害羞之意,便沒有繼續同她調侃,提醒道:“好好好,恬妹妹,不拿你開玩笑了,但是我還是得提醒你一句,要看準了人再拉關係啊!”
“恩,那我先去了,銀姐姐,你要不要陪我去啊?”
“恩,我想去試試他,但是不能太狠,他本身就是沒了家的人,已經對這個世界失望了,如果我們再刺激他,便可能將他逼到絕境。”見嵐恬如此說,我也想試試那人的品性,雖說我一般看人相貌不會看走眼,但是也有例外的時候,便跟著去了。
“對了,銀姐姐,你怎麼知道他已經沒有了家人了呢?並且對這個世界充滿憎恨?”嵐恬問道。
“他昨天不是說了句‘家破人亡’嗎?隨後又見他一身裝著,還有喝酒的興致,便知道了他是一個憂愁的人,俗話說‘借酒消愁’啊!”
“銀姐姐你真聰明,不愧是當今玉帝的八公主啊!”嵐恬見我說得有理,遂讚賞道。
“好了,話不多說,我們去吧!”我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