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家原本是個枝葉茂盛的大家庭,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到了墨字輩卻隻生下了兩個男丁——蕭墨懷和蕭墨白,其餘一概都是女娃子。
蕭墨懷跟著父母一直都住在國外,連過年都不回來,也算是蕭家的一個特例。於是蕭家的老一輩們隻好把過多的熱情全部投注在墨白身上,寵得不得了,直接就把墨白溺愛成了一個無法無天的小霸王。那時的墨白和現在的他完全聯係不起來,就一調皮搗蛋的小壞蛋,欠抽得不得了。
墨白16的時候開始發育,身子慢慢長開,不過不管怎麼長,還是頂著一張萬年不變的娃娃臉。經常把自己弄得很邋遢,卻還是透著一股子可愛勁。第一次見到蕭墨懷就是這種時候,剛從外麵野回來的墨白,灰頭土臉,卻在第一時間吸引了墨懷的視線。
墨白對這個哥哥很是依賴,從小到大都是一個人,現在終於有一個人能陪他,讓墨白很高興。而一直在美國長大的墨懷,對墨白的感情卻完全不是兄弟間那麼單純,他有信心,能把墨白對他的依賴培養成情人間的那種離不開。
然而世事總無常,在墨白還沒真真開竅之前,墨懷就死了,為了救墨白。
這種若即若離似有似無的情感,隨著墨懷的逝去,漸漸被人所淡忘,卻深深地刻印在墨懷母親的心裏。
看著墨白又開始笑,開始開心地生活,她的心裏充滿了不甘心。憑什麼她的兒子就得死的屍骨無存,憑什麼這小子就能繼續幸福地生活。
這種不甘心,讓她決定殺了墨白,讓他去地下陪她過早逝去的兒子。
“這輩子我最對不起的就是大姨。那會我最怕的就是她恨我,所以她給我那碗湯的時候我很開心,我以為她原諒我了。我喝湯的時候一直在想,要代我哥好好照顧大姨…”
墨白的聲音帶著一種不能自抑的難過和傷心,他坐在椅子上,麵對著易傑,緩緩地講述著舊事,“可是我突然好痛,痛到全身都蜷縮在了一起。大姨就站在我邊上,一點表情都沒有,冰冷地跟我說:‘想讓我原諒你,就去下麵陪他吧。’”
易傑一貫的沉默不語,隻是上前擁抱住這個因為信任而為他再次揭開自己傷疤的男人。
“傑哥,你幹嘛突然抱我…”墨白悶悶不樂帶著濃重鼻音的聲音從易傑懷裏傳了出來,易傑可以想象他現在可憐兮兮一臉疑惑的表情。
“你的表情讓我覺得如果不抱著你,你馬上就會哭出來。”
墨白馬上炸毛:“我才不會哭!,誰哭誰小狗!!”
易傑不說話,靜靜地抱著他。
良久,一聲小小的“汪~”從易傑懷裏傳出來。易傑無聲的笑了笑。
這是墨白偏僻老家附近一個偏僻的森林公園,因為遠離塵囂,很受城裏人的喜愛。不過現在是春節期間,所以整個公園就隻剩下一個插科打諢的管理員。
此刻,背著登山裝備的易傑和墨白正站在購票窗口前麵,墨白低頭看了看明顯已經進入夢鄉的管理員,壓低聲音說:“我們偷偷溜上去吧,還省了門票錢。”
易傑無語地敲了敲他的腦門,“勤儉持家過頭了寶貝。”
無視掉撅嘴的墨白,易傑用食指敲了敲管理員前麵的那張桌子。
被吵醒一臉不樂意的管理員:“50元每人,哈欠~”
墨白繼續探頭:“春節有打折沒?”
管理員怒:“山上的樹有因為春節而長相畸形嗎?沒有!水電費有因為春節而打折嗎?沒有!我給你打折你能從山上給我帶幾個媳婦下來嗎?不能!我給你打折你男朋友會變成女朋友嗎?不能!”
墨白朝著管理員眨眨眼,一瞬間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
管理員:“朝我拋媚眼也沒用,說不打折就不打折!給錢!”
看著管理員略顯無恥地伸出來的手,易傑爽快地把一張大鈔放在他手心,拉著明顯已經被管理員強大的語言給震撼到的墨白進了山。
直到走出了好一段路,墨白突然爆出一句:“那個管理員怎麼知道我們關係的(⊙o⊙)”
易傑拍了拍墨白的翹臀,不太在意地催促道:“繼續爬,別停。”
被性騷擾的墨白不樂意了,幹脆轉身叉著腰擋在路中間,大喝:“此路是爺開,此樹是爺栽。要想從此過,留下JJ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