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貴妃抬頭望去,大殿門前,站著華服美袍的魅妃娘娘,魅妃娘娘身後有數十個太監和宮婢,排場盛大。
魅妃娘娘信步走進來,她身後的兩個太監匆匆的抬著椅子從側麵搬到餘貴妃旁邊,魅妃娘娘坐下,麵上帶笑,問餘貴妃:“姐姐可知道慶華宮的來曆?”
餘貴妃麵上盡是不屑,冷笑道:“妹妹曾在坤寧宮數月有餘,皇後娘娘教導有方,想必是教過妹妹了?”
魅妃娘娘冷哼一聲,對著大殿下跪著的奴才喝到:“大膽奴才!你該當何罪!來人,杖責三十!”
“慢!”餘貴妃怒喝道,終於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對著魅妃娘娘喝到:“妙可你以下犯上屢教不改,該當何罪!是不是也杖責三十?!”
相對於餘貴妃的憤怒,魅妃娘娘倒是淡定的多,她臉上仍舊帶著笑意,衝著身後的奴才揮了揮手,奴才當即端起手中的聖旨,讀到:“帝王口諭,烏拉國使節來訪茲事體大,恐貴妃一人無法擔當,故使魅妃娘娘前來協助,二人務必攜手共進,以國事為重,欽此。”
帶奴才讀完聖旨,魅妃娘娘笑道:“帝王口諭在此,叫我姐妹二人攜手共進,妹妹何來以下犯上之過?就算有,姐姐也該看在帝王的份上,該忍則忍。”
餘貴妃顯然沒有料到魅妃會有帝王口諭撐腰,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反駁魅妃娘娘,終於,拂袖而去。
回到紫華宮寢宮,餘貴妃勃然大怒,摔了桌子上的茶杯盞碟,憤怒的眼淚幾乎奪眶而出。
“給餘貴妃請安。”
“出去!出去!”餘貴妃沒有回頭,大喝道。
“娘娘無需動怒,如今魅妃娘娘不把娘娘放在眼裏,是因為看到娘娘身邊少了得力的助手。”優雅的聲音再次響起,餘貴妃這才扭頭看了看身後說話的人。
安貴人。
“妹妹三年前大病,想來如今是痊愈了。”餘貴妃冷冷的說著,坐在了榻上。
“三年前,妹妹本無大礙,皇後娘娘買通禦醫,將安然小小的傷風診斷為蕁麻疹,使得安然三年未見帝王和娘娘,安然真是有苦不能言。”安貴人說到這裏,眉目中閃出一絲恨意。
餘貴妃冷冷的看著安然,仿佛要看到她的心裏去。
“安然如今前來,隻為皇後娘娘。”安貴人仿佛看透了餘貴妃的心思,如實說道:“一年前安然生母病逝,安然請求皇後娘娘準安然出宮見母親一麵,然而皇後唯恐安然借此機會重獲帝寵,竟然將安然鎖了起來!”說到這裏,安貴人咬牙切齒。
“皇後娘娘心腸歹毒,就算死也不肯讓娘娘安心,竟然為帝王獻出魅妃娘娘,既然如此,何不將這個囂張跋扈的魅妃娘娘鬥垮,讓帝王看清皇後的險惡用心!”安貴人狠狠的訴說著,仿佛眼前的根本不是餘貴妃,而是一個同謀者。
餘貴妃欠了欠身子,緩緩的問:“那麼,本宮可以幫你什麼?”
“鬥垮皇後,讓她長居冷宮,這就是安然想要的東西!”安貴人恨恨的說完,又對著餘貴妃說:“貴妃娘娘何不請出月嬪相助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