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寶娟一見血融了,哈哈大笑起來:“賤人!居然敢汙蔑念祖不是老爺的兒子!現在瞪大你們的狗眼看看,念祖到底是不是老爺的親生骨肉!”
上官守業也是又喜又怒。
喜的事,養了八年的兒子真的是自己的。怒的是,女兒居然敢汙蔑趙寶娟,編排出這一切。
他大怒一聲:“你這個孽女居然敢信口雌黃,挑弄是非,害的我差一點冤枉了夫人。來人,將這個孽女立刻杖斃!”
秦九兒在上官守業殺氣凜凜的眼神中不覺得後退一步,卻真的不知道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一切的謀劃,步步為營,為何卻在最後最重要的一個環節出了錯?她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什麼地方出了錯。
而歡兒也是大驚,一把護在秦九兒麵前,厲聲道:“我看你們誰敢動小姐一下!”
“主子惡毒,惡奴也脫不了幹係,一並打死!”上官守業又叫囂一聲。
那二十幾個壯漢又開始往前走了,個個凶神惡煞,都想著除掉這一對主仆等著領賞。
大戰一觸即發。
秦九兒眸眼輕眯,殺氣瞬間外漏。雖然今天的複仇謀劃功虧一簣,但是既然已經事已至此,她今天是絕對不能回頭,不能留下趙寶娟的命了。
伸手將歡兒從身前拉到身後,手腕一滑,一根三寸長的鋒利銀簪子到了手上。
而就在這時候,外麵的榕樹上一動,一個玄色的身影突然鬼影一樣到了廳子,並直接擋在了秦九兒的身前,森寒凜冽:“放肆!我看誰敢對她動手!”
一聲怒斥,讓所有人都是一驚。
二十幾個護院一見來人,炫黑冷冽,煞氣滿滿,本能的是扔下木棍就跪倒了一片。而趙寶娟和上官守業更是大驚,萬萬想不到,戰神冷王會突然來到丞相府。更想不到,這個曾經休了大小姐的男人,如今會護著她!
危險的時候,有人擋在自己身前,這是從前從沒有過的事情。
從前,所有的危險從來都是自己麵對,所有的困境自己扛著。如今秦九兒看到麵前護著自己高大勁拔的北冥爵的肩背,一瞬間,心口就暖了,就熱了。嘴上卻是說一句:“北冥爵,都說了我的事不用你插手。”
北冥爵回頭瞪秦九兒一眼:“閉嘴!本王麵前,也有你說話的份?”
秦九兒一愣,這家夥吃錯藥了?
但是秦九兒不傻,接著就明白北冥爵的意思了。
死要麵子的家夥,就他們兩人的時候,北冥爵如今還是挺好說話的。可是現在有外人在了,他立刻就恢複了唯我獨尊的冷臉。明明你跳出來是保護我的,卻還弄出那個不可一世的嘴臉。
臭屁死了。
哼,你要出頭,那就讓你出個夠,我還不管了呢。
秦九兒如此想著,回頭坐到椅子上,伸手整整自己的裙擺,輕聲慢語:“那好吧,冷王不讓我說話,我就不說話,我就看著你怎麼幫我收拾這幫壞人。”
北冥爵瞧著秦九兒挺上道,還知道外人麵前不和自己頂撞,給自己麵子,心底不禁暗暗高興。
秦九兒的話讓上官守業一驚,心思急轉,汗津津的急忙上前躬身道:“不知冷王駕到,下官有失遠迎。”
北冥爵冷眼看著在自己麵躬身成蝦米的上官守業,緊繃著俊臉,卻是森森一笑:“上官丞相,你若是提前知道本王要來,還會在這兒演一場親爹殺女的好戲麼?”
上官丞相心裏一咯噔,一時間什麼都說不出來。
趙寶娟急了,忙上前說道:“還請冷王明鑒,如今這樣情景也並非是我們所願。實在是我們府上的大小姐心思歹毒,意圖加害親弟弟不說,還搬弄是非,胡作非為,作惡多端。如若不然,當初冷王也不會新婚三天就休了她吧。所以,我們這家門不幸,除掉她也是不得已為之啊。”
趙寶娟是個心眼轉的快的,不然也不會坐在如今的位置上。她三言兩語就將冷王也牽扯到這事當中,暗中提醒當初他休了秦九兒的事。
上官守業一經趙寶娟點撥,立刻明白附和道:“是啊,冷王。當初您休了這孽女真的是明智選擇。她不知道用什麼辦法騙的太後信任,替她洗了青白。但是實際上,她是真的和府上下人偷情的,這一點,我是親爹,若沒有真情,怎麼能冤枉她?還有,孽女不守婦道,即使被洗了青白,卻還是惡習不改。從回來丞相府後,就三天兩頭往外跑,不玩夠了不回來。試問,這樣的女人在外麵還能做什麼好事?所以,下官如今處死她也是深思熟慮之後在做的決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