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的日子挺好,陽光滿天,日子紅遍了半邊天,綠影嫋嫋,灑在地上。梁霄心裏想著那‘隨風’的意境,邊樂嗬邊回去收拾了那本《柳公臨帖》這本書可是寶貝丟不得,要是哪天給忘了,便翻出來看兩眼,也回憶回憶,若是以後再悟出個什麼,那可就再好不過了。
山下的事梁霄憧憬過,更是看過那些書中寫到百千世界,白尊花,繁華之地莫不過一鬧字,比這山上是要好得多,梁霄是個喜歡熱鬧的人,太清淨了反而憋得慌。
明日便是要跟著大哥二哥下山去,雖說有人大哥二哥說了,山下的事聽著他們看著他們準沒事,畢竟三年前他兩也下過山去。不過那一趟厲害的齊弘仁都丟了性命,其中原因他自然不知,也明白個世間的險惡。
梁霄運轉體內的血元力可一絲都提不上來。
歎了口氣:“怎麼會這樣!難道我要這般一輩子?”
無奈‘隨風’未圓,要是沒失了那血元力,他還怕什麼,可惜如今兩手空空,本事都沒了,若是遇到了難處,不是慘了。
梁霄暗歎不好,坐在房中,看著桌子上堆滿了的書文字帖,一摞摞的聖賢書,自從四年前無意間失了那血法,便改武練字,字寫得好了,詩也做得不錯。可卻還是想著練點本事。
日後,也好爺爺老了也好好好護著他,過點安穩日子。再說‘畏宗’弟子,生來便是要匡扶正義,若不去行俠仗義那就說不過去了。
梁霄在房裏坐立不安,四下也沒人說說話,突然想到一個人,心裏來了勁便鎖了門披上白羽織,前去找那個掃地老頭去。
“也不知道,他老人家近些日子可過的好,兩年前他要我多寫字,曾不想還寫出了個意境來,得好好拜會才是。”
可誰知,沒出門卻看到一隻白頭老雕呼嘯而過,那老雕有野雞般大小,梁霄認得它書裏說過,‘郅山雪雕’體行若雞,展翅若鷹,眼為紅色,黃腳,爪利,頭冠一白毛,此物凶悍,快如閃電,好靈物為食,極罕見,此上上靈禽。
梁霄看著這隻雪雕,不明所以,這稀罕物種怎麼會來到這山裏,活這麼大都沒見過半隻,尋常夜鷹倒是很多。
“書上說是上上靈禽,若是擒了一隻做寵物那不是很好的事。”
說著偷偷跟上前,進了後山的竹林子裏。‘青竹’以青竹為名,當是青竹做多,可要數竹林的話,怎能比得過後山這塊‘青竹潭’,青竹潭顧名思義當是有泉水潭,潭子清幽,水中飄著幾朵水蓮,被密集的青竹包裹起來,先祖來此地後便建了個石亭,立了塊水碑,名‘青竹潭’。
相傳此地住著一靈物,可是梁霄來了這上千次,都沒見著過什麼靈物,除了今天從外邊飛來的雪雕。
雪雕站在竹尖上俯瞰著這片林子,眼睛紅光泛起,在眼光下格外刺眼,頭上那簇白毛飄動著,威風凜凜。
比起耀眼的雪雕,梁霄顯得有些下作,扒拉著身子,偷偷摸摸的摸了進來,伏在一簇竹子從中,用枯落的竹葉掩住自己,這本事做得極滑溜一看便知不是第一次。
要說是逮鳥的話,梁霄在宗裏要數第二,至於第一當然要數教梁霄逮鳥那人。梁霄還記得,那老頭手腳麻利得很,一點也不比梁霄差。
可眼下梁霄發愁了,逮普通的鳥倒是簡單,放些誘餌和繩索便好,可雪雕那靈物自己可能逮過,不知道怎麼弄,
“要是那老頭子在就好了。保證有招,難不成要去請他老人家,但是若這雪雕飛走了該如何是好。”
細想還是決定在看看。
那雪雕可不知道下邊梁霄的齷齪想法,一雙紅眼睛和腳下生風的爪子,真細細的看著竹林裏的動靜。
據說雕的眼睛能看得細致,隻要活的東西都能入它的眼睛。
一聲啼叫,響徹林子,震得竹葉都落下來,梁霄暗道“不愧是上上靈禽,樹上果然沒騙人,隻是一聲叫喊便能震落竹葉”
叫聲剛過,隻見水潭子突然冒出了一串泡泡,一個接一個似乎水裏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