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出發(1 / 3)

第二天,沈魁推著司徒因走向前廳的時候,就碰到了剛進門的司徒越。司徒因瞄了一眼他大哥,大概就知道他所要麵對的命運了。

他讓沈魁推他回自己房間。

“哎,小因。”

司徒越看到兩人轉身,急急叫住。

“大哥······總會有辦法的。我們還有時間!”

還有兩個月你能做些什麼?司徒因扶額。他很感激這個為他奔波的大哥,但他打心眼裏覺得是在浪費時間。

我擦,司徒家那群老狐狸代代相傳的毒蠱要是被你輕易解了,你過奈何橋的時候指不定喝不上孟婆湯呢就被拖進忘川了——被那群造孽的司徒祖先。

但不能說話不能做出無奈表情的司徒因隻能淡定搖頭,繼續前進。

司徒越看著遠去的心愛的弟弟,眉頭皺得死緊。司徒召從旁邊走過,稚氣的臉龐現出一些不符年紀的成熟:“二哥向來看得開的。”

“是啊,可恨我什麼都不能為他做。”司徒越眉頭一鬆,長袖一振,揚起一抹笑容,正是一翩翩佳公子,溫潤如玉,隻有了解他的人,才看得出他眼裏的狠厲——可憐司徒召正是這麼一個人,看到那個笑容的他身子狠狠一顫,從剛剛成熟的麵貌恢複到一個十四歲少年該有的樣子。

“不過,三弟,好歹我也要挫一挫那迂腐不堪的老頭的銳氣!”

司徒因又是抬頭看紅葉,一聲不吭——好吧這純粹廢話。本來沈魁也是習慣的,隻是今天情況略有不同,剛才看來最後一絲希望也幻滅了,他擔心司徒因會難過。

“阿因······”

他剛想開口說些什麼,但隻叫了個名字,就不知道怎麼往下講了,這種場麵的安慰話可讓他傷腦筋。隻是他擔心的那人看著紅葉入神,但仔細看看,那雙眸子······其實完全處於放空狀態。

那個表麵溫柔實則腹黑的弟控大哥,一定不會叫爹好過吧。他這個武林盟主老爹武功還行,嘴上功夫卻差了點,唇槍舌戰中總是那個被一擊必殺的——特別是在麵對大哥這種高段位的對手的時候。其實經常被一擊必殺你倒也不會怕了,關鍵是這個大哥的屬性是腹黑,他往往就不給你一擊必殺,而是一點一點地消磨你的血條,你還樂嗬嗬地以為他在奉承你,最後反應過來你的血條都空了。更狠的是你血條空了還不自知過了好些天才反應過來被人黑了一把——所以說大哥是高段位玩家。

然後司徒因又模擬了好幾場兩位玩家的戰鬥,最後心滿意足地轉過頭來,卻是看到忠犬同誌臉憋得通紅,一句話都講不完整,便知道在這段時間裏對方的內心必也是經過一番生死掙紮,原因還是自己。盡管麵無表情但眼睛還是盡量水汪汪地看過去表達自己一腔感動以及讓對方放心,於是那個懂的讀“眼語”的忠犬同誌飛紅散去,露出笑容,幾乎就快看見背後晃動的尾巴。

太好哄了,這樣被人拐走了可腫麼辦哦。

司徒因小同學忘記了忠犬屬性的專一性。

出發前一個月,司徒因去了一趟思凡穀,那是他隱居的師父住的地方。這個做作的名字也是他師父想出來的。

他師父名為冷真,是修仙門派天沙第十九代弟子。而現在天沙已經是二十三代了······所以,這個現在還是一張年輕臉蛋的人應該已經是修成仙了吧。雖然當年他混到了長老的位子,但是因為這個門派真的太低調了,所以在江湖上其實並沒有什麼名聲。但不得不承認,他的實力是一等一的,所以他才能做出那麼大逆不道的事還安然出派。

其實想來也不算什麼,他不過就是搶了別人的配偶,而且這人是男的,死了妻子帶著個孩子,以及,他是冷真的師弟罷了,真的沒什麼。

不過,司徒因想,這個人絕對是倒貼的吧。

站在思凡穀唯一一間小屋前,看著冷真對著高鼎微笑再微笑,而高鼎則是一臉冷靜地翻著他兒子寄回來的家書,完全無視了隔壁那人。

“咳咳,師父。”

沈魁一臉尷尬地開口。他的師父不是冷真,而是高鼎,他的一身好拳法全傳自高鼎——當年冷真為了討好高鼎,把根骨極佳的沈魁推薦給他當徒弟。

曾經司徒因也對這光明正大的斷袖戀感到震驚,但時間久了,也知道,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而且他師父肯定是其中叫得不是最響也是最奇怪的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