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殘酷的一切,在眾金丹眼中,遠還沒到結束的時候。
“眾武者、練氣期聽命,上前圍殺冉小郎,造成傷害者,獎勵破階丹一粒,靈石一百,滅殺冉小郎者,獎破階丹三粒,靈石五百”。
殿前台階上,一道宏大的聲音傳來。
廣場上,每一個人都聽的一清二楚。
一瞬間安靜後,廣場上響起山呼海嘯一般的聲浪,無數人喘著粗氣,怒吼著衝向擂台方向。
“殺”
喊殺聲交織在一起,仿佛一道洪流,裹夾者眾人,讓人熱血沸騰,奮勇爭先。
雖然擂台上,那些強者還身體未冷,血跡未幹。
但這一刻,眾人無不想著,自己這一方這麼多人,堆也堆死那家夥了。即便有人會死,但那麼多人,死的未必就是自己。
看著如潮水撲來的撲來的眾人,冉小郎睜目厲吼一聲:“殺”。
拳影眾人,刀光閃爍,肢體橫飛,鮮血濺湧。
到處都是人,仿佛怎麼殺也殺不幹淨。
換作別人,也許就氣餒了。
但是這樣的情景,冉小郎在多年以前,就已經無數次經曆過了。
隻是廝殺的對方,從蜃獸,變成了魔修。
身形輕顫,冉小郎身周彌漫在一道玄妙的靈光中,身形疾速遊走在擂台之上,拳頭沉著穩健的,一拳拳不斷轟出。
每一拳轟出,都有一條性命隕落。
出拳的力量,在不知不覺之中,變的嚴謹起來。
每一拳轟出,就像經過精密計算一樣,出拳的力度,速度和時機,一絲不差,既能滅殺對手,又不造成力量上的浪費。
準確,簡潔,高效的殺人,能把一場屠殺,進行的仿佛在表演一場藝術盛宴一般。
這種冷清和專注,讓無數看清楚冉小郎動作的人,發自靈魂感到一股寒意。
殺殺殺
不知道殺了多久,冉小郎發現身前的壓力,突然一空,略有些僵硬的抬起腦袋,冉小郎用空洞無神的目光,看向四周。
目光所及,擂台上方空無一人。
擂台下方,無數人驚恐無比,潮水一樣退向遠處。
少頃,冉小郎僵直的眼珠子,焦距緩緩凝現,變的有神采起來。
看著他僵硬的轉動脖頸,用空洞的目光掃視四周,眾人瞬間又是發自靈魂的,感到戰栗。
不少人下意識的,往後退避了幾步。
殺人盈野,竟然能夠殺的物我兩忘,神遊天外,這家夥還是人嗎?
便是鐵石心腸,也做不到吧。
擂台上到處都是血水,碎爛的鮮紅肉塊,還有掛著血肉的白骨,和一些讓人惡心的零碎。
目之所及,連一丁點兒幹淨的地方都沒有。
暗紅色的血漿,在陽光下散發著讓人惡心的光澤,粘稠的好像漿糊,滴滴答答。
有血泡不斷從那些,還沒變冷的屍體裏麵咕咕湧出,在血漿下麵咕嚕冒泡,看著就讓人惡心的想要吐。
可是那家夥,站在一片累累屍骨中,卻仿佛沒有反應一般。
在眾魔心裏麵,冉小郎的恐怖值,已經直追那些成名已久,窮凶極惡的老魔頭了。
連大殿台階上,無數自詡為殺人無算的老魔,看著擂台上殘肢斷體,血流漂杵的殘酷景象,都忍不住心肝發顫,頭皮發麻。
“可,還有人戰我”?
冉小郎目光僵直看向四周,聲音略有些幹巴巴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