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在這一瞬間,都仿佛褪去了顏色,耳鼓之中,也隻剩下喑喑轟鳴聲。
氣浪若山,怒卷狂飆,地動山搖。
天地瑟瑟,冉小郎嘭的一聲橫撞在牆壁上,哇的吐出一口鮮血,順著牆壁滑落到地上。
看著屍骨無存的黎釗淮,冉小郎一臉後怕。
這玄陰煞雷確實牛比,太對的起三百靈石一顆的價格了。
這也就是房間麵積還有點大,要是再小一點兒,冉小郎估計,即便他弄死了對方,自己也得跟著陪葬。
呼呼喘了幾口氣,冉小郎忍者疼,一震身骨,全身上下,立即發出一陣劈裏啪啦的脆鳴聲,疼的他又是一陣呲牙。
剛才那一陰雷,衝擊波至少震斷了他三成骨頭。
還說去暗算黎元虢那老狗一把呢,看來計劃隻能延後了。
將保險庫中物品收刮一空,冉小郎一把推開鐵門,取出一張土遁符拍在身上,向著記憶中的出口快速遁去。
黎家祖宅,從密室中傳出一聲,地動山搖的怒吼。
“是誰殺了我家老二,我要將他碎屍萬段,抽筋剝皮,魂魄永鎮地火之下”。
在地下逃出數裏,冉小郎偏著腦袋,仔細靜聽了會兒,見附近確實沒有什麼動靜。
這才小心伸出神識,將方圓裏許地方探查了一遍。
確認安全無誤,冉小郎從地下鑽出來,施展起飛絮身法和蜉蝣隱身術,如飛逃向遠處。
又逃了半天,冉小郎心中才算鬆了口氣。
在臨時挖掘的洞穴中,冉小郎吃下一粒九花玉露丹,開始潛心療傷。
神識卻出現在蜃珠中,對南河妖王問道:“妖王,你有沒發現,跟蹤我的摩羯宗老雜毛,藏在什麼地方”?
“一直在你頭頂上空飄著呢”。
“呃”
冉小郎一窒,有些不確定的問道:“那發生在興源法器店,和地下秘庫中的一切,也被對方看在眼裏了”。
妖王灑笑道:“他倒是想,但他又不是神,也就是個金丹,有禁製隔斷,他也沒法看見”。
聽妖王這樣說,冉小郎反而更加糊塗了:“不應該呀,他應該是保護我的,要是跟丟了我,這時候正好我又遇上危險,他要怎麼救我”。
“店中有什麼人,估計對方心中有數,你要是連那些人都搞不定,估計在對方看來,死了個是活該”。
“呃”
冉小郎又被噎了一下,眼珠子咕嚕嚕一轉。
突然說道:“妖王,沒發現一段時間沒跟你聊天,你這嘲諷人的技能,又精進了呀”。
聞言,妖王直接不搭理他了。
冉小郎也不著急,他正療傷呢,眼珠子亂轉,不知道在想什麼。
最後還是妖王沒有沉住氣,問道:“又打什麼鬼主意,有話講,有屁放”。
“妖王,我覺得我們有必要開誠布公了”冉小郎一臉認真說道。
妖王一臉不齒的看著他,不說話。
冉小郎也不介意,繼續說道:“你看是這樣,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躲在蜃珠中不出來”。
“當然,有可能是被我用蜃珠困了,隻是這個理由,我現在自己都已經有些不信了”。
“反正不管怎麼樣吧,你是個高手,我是個菜鳥,我現在又活的這麼膽戰心驚,好像隨時都要被人搞死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