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所有人都已在高空之中站定之後,就見人群中有三人同時飛出聚在一起,他們儼然是這群紫衣修士中修為最高的存在,都是玄境的修為,其中一人向著空中望去。
隻見那抹夕陽此刻終於徹底落下,天空之上已經有淡淡的星光紛紛的灑落而下。
見到此幕,三人互望一眼,點頭示意一下,其中一個人便用沙啞之極的嗓音向著身後眾人喊道:“動手!”
就見所有人都同時念念有詞,手中也都多出一柄匕首,向著左手小臂就是一劃,頓時所有人的左臂都是鮮血狂流起來,就見他們抬起左手猛地向著天空一揮,湧出的鮮血頓時就如潑墨一般向著天空潑去。
霎時間一副詭絕之極的場景在天空之中出現了!
那天空就如同一張畫布一般,而那些潑出去的鮮血就如同一道道的濃墨融入了這道畫布之中一樣迅速的擴散,將其中最後一點的餘暉也徹底的吞沒殆盡。黑暗瞬間籠罩了下來,將方圓百裏之地都變成了漆黑的一片,隻是那空中懸掛著的一顆顆星辰此刻已然綻放出瑰麗的光芒灑落了下來。
於此同時,那群紫衣修士都是突然暴喝一聲,身形閃動,眨眼之間所有人就在空中各據一位,一個玄奧至極的法陣便已經形成,陣法布置完的同時,天空之上那眾多的星辰也有數百顆陡然之間光芒大盛起來,星光耀眼至極,竟然有種能與皓月爭輝的氣象。
這時候,那布下法陣的紫衣修士們都同時一掐訣,就見那些耀眼的星光都各自被一人接引而去,一道道流光如同銀河泄地一般撲到了紫衣修士們的身上,一件件如同羽衣一般的光紗在紫衣眾的身上緩緩出現,陡然間所有人都仿佛都如同那天上的天兵神將一般氣勢非凡,威猛異常!
所有的一切看似繁雜,實際上隻在十數個呼吸之間便已完成。而下方正在性命相搏的六人在短短的這點時間內竟然也已經將要分出勝負了。
南宮劫和北辰天二人此刻形神狼狽不堪,隻見那南宮劫渾身藍色衣衫已經破破爛爛,嘴角之處還有一絲殷紅,已是受傷不輕的樣子,而他的對手慕容霜依然一副飄逸出塵的書生摸樣,佛沒有一絲壓力一般,舉手投足之間依然是一副風淡雲輕的淡然的樣子。隻是眼神之中的殺意越發的濃重了。而南宮劫卻隻能咬著牙硬撐著。心裏卻是著急無比。時間對於他來說,哪怕就是一個呼吸之間也開始如同晝夜般一樣漫長。
而那北辰天這一頭更是不堪,他披頭散發如同路邊乞丐一般,隻見他偶爾會與那慕容狂鬥上一招半式,隨後便如同喪家之犬一般的繞著這百裏方圓內飛快的逃遁著,而這也惹的慕容狂連聲怒罵不休。
“北辰老狗不要逃,有種停下來讓老子我錘上幾拳。難道北辰家的人都如同你這老狗一般,隻知道逃麼?”
這慕容狂雖然實力勝出北辰天不止一籌,但速度上卻並不比他出色多少,現在北辰天豁出老命的逃遁,如同泥鰍一般的滑溜,慕容狂一身本事根本沒處使力,心中又怎能不怒,口中自然是大罵不休,雖然北辰天被罵的老臉通紅,但卻依然閉口不言自顧自的瘋狂逃竄著。
而那東方無妄此刻卻已經渾身是血了,他右手提著一把漆黑的長劍,持劍的手已經不住的顫抖著,鮮血也順著劍尖不停的往下滴落,但那鮮血卻都是自己的,而他對麵的慕容義卻渾身絲毫看不出一點傷痕,哪怕連周身衣角也並沒有半點的褶皺。
他漠然的看著眼前的東方無妄,冷聲譏諷道:“沒想到四百年過去了你依然沒有任何的長進啊!看來你向道的心早已經被那所謂的虛名假利給蒙蔽了。同樣的境界你竟然無法傷我分毫,看來今日隕落於此的應該是你吧!”
那東方無妄聞言漠然無語,隻是心中卻也是微微的焦急起來。他卻不曾想到,那慕容老兒的手段在這幾百年之間竟然變的越發的厲害了起來,短短十數個呼吸的時間竟然就將自己逼入了如此的境地,那怕自己祭出了兵器也依然沒有任何作為,依然沒有傷到對方分毫。卻隻能堪堪保住自己性命,這讓他不禁的心中巨顫了起來。眉頭緊皺。
此刻他再看著另外二人也被那慕容霜慕容狂兩兄弟逼的如此狼狽的樣子更加的心中發緊,竟然有一種丟下眾人自己獨自逃之夭夭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