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風吹過,風鈴相撞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響,像人無法靜下的心,隻能隨情波動。
房間裏,一身白色套裝的女人呆呆的看著窗前隨風晃動的風鈴,思念在她的臉上溢於言表。
彥玲帶著頑皮輕輕推開房門,從門旁偷偷探出小巧的腦袋,洋娃娃般的小臉上眼珠子賊兮兮的左右晃動,當看到母親呆呆的看著風鈴時表情一變,不再藏著半個身體,推開門直接走進房間,長長的一聲“吱”將彥琴驚的回頭。當看到是自己女兒時溫和的笑氣:“你個調皮的孩子,怎麼,又來這裏探索了?”
“媽,你怎麼又在想那個不負責任的男人了。”彥玲不理母親的問話,神情氣憤的問道。
“玲玲……”
“我不要聽,我不要聽,我不要聽你為那個離開家就是十多年不回家的男人做解釋。”彥玲搖著頭打斷母親的話,這十多年她已經聽夠了母親的解釋了。彥玲抬頭盯著母親問道:“負責的男人會拋家棄子一離開就是十多年?一個負責的男人會十多年都音訊全無?我不承認,不承認那是我父親,我沒這樣不負責任的父親。”彥玲喘著氣,眼淚凝固在眼裏,頭微微偏,眼角斜仰。
“玲玲,你要相信你爸爸是愛你的,他一直沒回來一定是出了什麼事。”彥琴看著女兒忍住滿肚子的心酸緩緩的說道。
“能出什麼事,什麼事能讓一個男人十年不回家?媽,你別傻了,他根本就是個不負責任欺騙感情的混蛋!”
“啪”清脆的巴掌聲在房間裏回蕩:“我不許你這麼說你爸爸。”
“媽,你打我?就為了這樣一個十多年都不回家的男人打我?”彥玲瞪大眼睛看著自己的母親,不敢相信一直這麼疼自己的母親竟然會打她:“好,我走,你把他找回來好了。”說完轉身向外跑去,落寞的背影猶如被人背棄的孤兒。
街道上,霓虹燈泛著冷冷的光芒。
彥玲在人行道上漫無目的走著,有時候一個世界就是那麼小,小的似乎連容下一個人的地方都沒有,這就是彥玲現在的想法,她恨父親,恨他無情無義,恨他拋妻棄子,連帶著恨整個世界的男人。
“每一次總在徘徊孤單中堅強,每一次就算傷心也不閃淚光,我知道我一直…..”電話的鈴聲響起,彥玲拿出手機隻見上麵顯示著月華兩個字,月華是她表哥,或許該說是世界上除了母親外最疼她的人。
彥玲看著手機微微顰眉,她不知道該不該接電話,接了母親就知道她在哪了,可是不接母親一定會一晚上著急,一時間彥玲竟看著手機發起呆。
手機的屏幕隨著彩鈴的回旋暗下,彥玲突然摁下關機鍵,今晚就讓她狠狠的任性吧,不做媽媽的乖女兒,做個夜不歸宿的女兒。彥玲想著雙手環抱住自己,晚秋已經開始有了涼意,既然不打算回家那去哪裏呢?想著彥玲的眼睛竟開始泛酸,原來自己的世界那麼狹隘,除了家,除了母親知道的好友曼妮家,竟沒有其它去處,彥玲停下腳步靠著路旁的楊柳蹲下,宣泄似的狠狠的哭出聲音。
呂佑狀似漫無目的走著,可是眼角卻向眼角斜去,用餘光掃身後跟蹤自己的人,臉上露出若有似無的嘲笑,就憑著這樣的的身手也想纏住他?是不是太不自量力了,還是說想拖時間等其他人來?圓心也退步太多了!或許被淘汰的時間真的到了。呂佑想著隨意的彎進一個胡同。
看見呂佑轉進胡同,13號快速跟進胡同,可一進胡卻億不見呂佑的身影,隻見一個女人踏著高跟鞋款步的走出,眼裏盡是高傲,不屑的瞥了13號一眼才離開往外走。
好一會13號臉上露出恍然大悟和懊惱摻雜的神情,看了胡同一眼轉身離去。
黑暗世界都知道圓心是世界排名第三的殺手組織,雖然排名是第三,可這個組織中殺手的能力絕不比排名前麵的差,而呂佑則是這圓心原有的王牌殺手,以一個沒人願意接的任務來交換自由,隻不過圓心又怎麼會真心讓一個知道自己秘密的人活著脫離它的視線範圍,獲得自由。
那跟蹤的人懊惱就懊惱在他忘了呂佑之所以會成為圓心的王牌殺手在於他的隱藏能力,在於他的化妝能力,隻要是他不想讓別人認出,就沒人能認出,自然這呂佑也不是十全十美的,他有個特點,就是不管怎麼變他的脖子上都會帶著一個圓心雕如意翠玉,這樣一個明顯的缺陷,圓心所有的人都知道,不過卻沒有人知道他明知道這個缺陷卻為什麼從不為此做一點改變。
呂佑並不想和圓心對上,所以他沒有殺掉跟蹤的人,在沒到不得以的情況前他是不會再殺人的,他已經不是殺手了,殺人對他來說沒有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