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不能不要去啊”朱密密躺在床上,雙腿張開,伴隨著像抽筋一樣一鬥一鬥的憂懶的姿態,雙手握拳攤開,呈現一副大字,**樣十足,一點淑女的自覺都沒有,嘴裏還時不時的發出“茲巴茲巴”咀嚼口香糖的響聲,順帶的擼了擼她那頭見不得人的雞窩頭。
林新月手搭在額頭上無力的望著天花板,眨了眨冒著火花的大眼睛,捶胸頓足,深吸了一口大氣。
“朱密密”某教學樓震了下。
隻見林新月雙手叉腰,美手一伸,動作嫻熟的把朱密密最珍藏的漫畫咬牙切齒的捏在手上,習慣性的用她最最溫柔的聲音,最最燦爛的微笑,最最迷人的眼眸,殊不知她的表情卻因為太過生氣而扭曲的異常駭人。
朱密密石化的盯著新月手中的漫畫,目不轉睛,腦門滴落了一顆泄露她異常緊張的冷汗。新月低著頭竊笑,陰森得仿佛惡劣的酷寒冬季。手輕輕的摸著握在手上的籌碼,斜著眼眸看著這個從幼稚園就一直跟在她屁股後麵跑的朱密密,一直以一種最雷人最具神話的生活方式生存在地球的某個角落。一星期不洗澡對朱密密來說算是小菜一疊,也是她自以為最幹淨的一天了,美曰其名叫節約水之源,但是她知道,這是借口,而且還是朱密密一說就說了十幾年的借口,為什麼?Why?有人能告訴她嗎?為什麼這丫的對洗澡這麼抗拒,還一堅持就是十幾年,風雨無阻。
話說連朱密密的老爸老媽都不能阻擋她這千年如一日的想法。直到,那天。
那時朱密密還是個五歲的小屁孩,可是她的思想和行為卻和她的年齡和外表有著天然之別,不喜歡父母碰她的身體,也不喜歡玩耍,不喜歡穿裙子,也不喜歡留長發,一切小孩子那個年齡喜歡做的事,她都不喜歡,當然除了一樣,那就是卡通書,一定要是書,電視播的她連鳥都不鳥。林新月第一次見到朱密密是因為她的父母希望她能和別的小朋友相處,別總是一個人窩在房間看漫畫,怕她得自閉症。所以就去找林新月的母親也就是朱密密老媽的閨蜜楊世芳,兩人一見麵,朱密密老媽霍枝旗劈頭蓋臉就數落起自家女兒的不是,完全忘了此行目的。朱密密看著自家老媽吐沫橫飛的架勢,翻了翻白眼。一轉頭就看見通往樓上的樓梯盡頭冒著一顆小腦袋,一雙清澈的大眼睛眨巴眨吧的對著她咪咪笑。林新月向她招了招手示意她上來,朱密密鬼使神差的順著她的意思走了上去。
“你就是霍阿姨口中幾個月不洗澡的朱密密”林新月牽著她的手,笑容可掬,一點鄙視的意思都沒有,反倒覺得她很可愛。
“嗯”點了點頭。
“我叫林新月,我們以後一起玩,好嗎。”
“你叫林新月,那你不就是…"
“什麼?”
“沒,沒有”
“那我們是朋友了嗎?”
“嗯”
“那你答應我一件事好嗎?
“嗯”
“現在去洗澡好嗎?”
“啊?”
“你身上有很重的女人味,哈哈…”林新月作勢捏了捏鼻子,笑著跑開。
“你…”朱密密追著跑過去捉她。
樓上朱密密已經在林新月的閨房洗澡。
樓下朱密密的老媽還在控訴女兒的任性不聽話。
誰能知道朱密密從聽到林新月的名字後就立誓在她身邊陪伴她,那是因為小小年紀的她第一次感到人世間至善至美血濃於水的親情,而此刻那個她就在她眼前,她怎麼還能蛋定得住呢?